“司少,他不承认自己在米夫人的手术上动过手脚。”
滕夏蹙了蹙眉头。
不只是米澈,就连滕夏也有些背脊发凉。
他看了一眼那个摊在椅子上的人,双臂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下垂,全断了,右脚的三个脚趾也被砍掉,血淋淋的丢弃在一旁……
司少以前的手段,虽然残暴,但并不残忍。
至少不会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
而这段时间,眼看着他性子慢慢温和,和米小姐之间也没再起冲突,他还以为曾经的司少不在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更甚。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司以宸坐在那里,脸上不悲不喜,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吐出一个名字,“陈楠。”
滕夏猛地一打冷颤,赶紧道,“他说陈楠是找过他,不过是就诊,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司以宸慢条斯理,却带着明目张胆的压迫,“只是就诊,为什么连警察都查不到他的踪迹?”
乔友德喘着粗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什么都知道。”司以宸毫无道理可讲,“滕夏。”
滕夏硬着头皮,又压来两个人。
是乔友德的女儿和老婆。
女儿27、8岁的模样,很漂亮,只可惜现在狼狈不堪。
挣扎声和哭喊声瞬间响彻整个仓库,乔友德终于有了反应,“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司以宸平缓着声音,“先砍他女儿的右手。”
“不要!”
“司以宸!”米澈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也许真的不知道,就不用再……”
“砍。”冰冷无情的声音。
刀刃反射出一条锐利的弧线,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母亲苦苦哀求的声音统统响起。
滕夏和米澈,下意识都避开了视线。
“我说!我说……”乔友德终于有了反应。
司以宸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将那母女两个带走。
面无表情,“说。”
“是……是我在手术中故意失误,让……让病人一度垂危的。不过!不过是有人,跟说只要按着他说的做,他……他就能,就能救我女儿。”
“滕夏。”
滕夏头皮发麻,回了一声,“司少。”
“再把他女儿带上来。”
“我说!”
罩着麻袋,什么都看不见的乔友德慌乱起来,“那个人让我给……给那个女人,注射了一种药,说只要注射了这种药,那个女人就会突发心梗,他还让我故意在手术中失误,就……就为了让她死。”
米澈刚刚还青白的脸,听见这话彻底黑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让你害她?”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听他的吩咐,那个人……他用了变声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米澈哽住。
司以宸问,“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怎么会轻易相信他?”
“因为……因为他提供的药,是基因类的药,国……国内没有。我、我女儿出生的时候,被、被人偷走,被基因改造……现在产生了变异,会……会威胁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