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宸很生气。
他真的很生气。
可如果现在生气,潋潋又该伤心难过不喜欢他了,所以他决定先忍,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警察。
交代好自己的保镖,看住所有的人,别被警局的人欺负了,这才跟在米潋身后离开。
费姜宁:“……”
孙轶是用绳子绑在自己身上,从八楼下到七楼的。而因为米潋和行南突然闯入,他慌张下想要原路返回,八楼的绳子却没有绑严实,导致他整个人从楼上摔下去。
惨烈的很。
“看样子是新手作案。”费姜宁看了眼报告,便从电脑上查医院调出来的监控。
画面显示,确实是孙轶自己在攀爬回八楼的时候,不幸掉落的,如果他进病房的目的确实像米潋说的那样,是想要加害病人,那以常理推断这次命案为意外,便没什么疑点。
关键就在于……
费姜宁问米潋,“你可曾看清他的凶器是什么?”
米潋思索了一会儿,如实回答,“一个针管。”
“……针管?”
司以宸被迫停留在审问室的外面,听不见米潋的话,可从她的口型,他能窥探出一二。
眼睛眯了眯。
再换做行南的时候,白嫩的娃娃脸很严肃的摇头,“不知道,太黑了,我没看到那人手中有什么凶器,不过米小姐认为那是针管,我仔细回想,也确实很像。”
“你怎么知道他是想杀人,而不是有其他动机?”
“我没想过,但如果他不是杀人,为什么要从窗户进来,还心虚的自己坠了楼?”
“……”
两个人的回答差不了太多,只有关于“凶器”一处,有些许不同。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孙轶是失足坠楼,那那个被两个证人指出的针管在哪里?
现场,除了尸首和尸首身上绑着的绳子,就在没有其他东西,更别说本应该引人注意的针筒。
“难道是有人拿走了?”
审问结束后,一个女刑警问费姜宁。
可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孙轶说不定还有帮凶,但目前摆在他们面前最让人不解的是——
孙轶的动机在哪里?
出了审问室,米潋走到司以宸身旁,被他拉住手,同样也问了这个问题,“孙轶为什么还杀我妈妈?”
司以宸站在那里,“潋潋,你怎么能确定,孙轶是为了杀人?”
“大概是之前那件事的后遗症吧。”
米潋压低声音,隐晦的说。
毕竟司竞天之前,为何覃的脸而暴怒过,这些天病房外的那些保安,也是在防备司竞天再次下手。
不过米潋心里清楚,让她坚信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那个梦。
真实的有些可怕。
只是现在毕竟是在警局,她不想声张。
孙轶的老婆和老妈,听说噩耗后,纷纷跑来警局哭喊,声称孙轶跟那个病人无冤无仇的,不过是值次夜班,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她们认定孙轶是被人谋害,没准就是那个患者家属,因为他助理医师说过,今天抢救一个心脏病人,几度出现危机情况,让病人家属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