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弄到了浴室。
大概是浴室里蒸汽氤氲,她恍惚竟然看见司以宸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应该是错觉吧,他转眼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米潋想了想,从兜里拿出那瓶药,哄骗着问,“以宸哥,这是什么药?我感觉……你好像吃了很多的量。”
司以宸眼睛掀开一条缝,慢条斯理的,拖着懒洋洋的腔调,“治病的药。”
“什么病?”米潋凑过去。
反正他醉了,米潋不跟他一般见识,坐在浴缸边沿,耐着性子继续问,“以宸哥,你得了什么病吗?”
那次他头忽然剧烈的疼痛,米潋心里就留了个阴影,他不肯去医院,她便一直不知。
“……”
偏执症的药吗?
费谈笙还做他的心理医师的时候,就给他推荐过几种药。不过那个时候,司以宸完全不相信他有病,更不曾服用。
米潋抿住唇,“那……这药有什么副作用吗?”
她知道的,精神类的药,都会有一定的副作用,端看程度大小。
司以宸有些没耐心了,他站起身,一把将人抱了进来,扯掉了她的睡衣,然后将人搂在怀里。
“啊!”
只不过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猛地往外溢出了不少,在浴室的瓷砖上,滚起了微白的浪花。
“副作用……忘了吃的话,会头疼……所以潋潋,你要时常关心我,那个药好苦的……”
他撒娇的时候,有点像葡萄。
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拱,又不停的拿脸去蹭她。
只是头疼吗?
难怪以宸哥最近情绪稳定了好多,原来是自己在偷偷治疗。可若是头疼的太频繁,也会对身体造成一定损害吧。
他一直在为了她而妥协和努力。
控制不住,米潋亲在他额头上。
怎么办?
陵市医院。
米盛杰修养了几日后,于今天清晨,提出了出院的要求。
米澈站在走廊里,静静的听着病房内,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另一方永远保持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