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覃抱着臂,颇有气势的挡在三人面前。
其实何覃的兄长在早些年的时候,是混混出身,家里穷困潦倒,跑到剧组当群演。
那时一天赚着几十块的劳务费,连温饱都够不上,直到他妹妹搭上了司竞天,何家才跟着跃了龙门。
当了多年外室,可算是熬出头了。
但在司家……
米盛杰板着冷淡的面孔,“何夫人,注意你和司少说话的语气。”
何覃顿时眦目。
来往的下人打量着,纷纷掩面小声讨论,“不过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真是仗着生了个儿子,还敢跟司少摆主母的架子,不就是看司先生不在家,司少又从来不屑打这种小报告嘛。”
“就是,前几天还被米小姐数落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现在司先生不在,她倒是不装了。”
“咳……”
米盛杰咳嗽了一声,那帮下人哄一下散了去,摆明了就是来添堵的。
何覃维持不住脸上那点骄傲,她咬着牙,“司少,我哪怕没有什么名分,可我也是以宵的母亲!你害的我儿子伤重,现在还……”
“司以宵是怎么伤的,你心里比我清楚。”
司以宸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他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的话,声速很缓,如同字字重击。
何覃顿时白了脸。
她咬牙,都忘了自己儿子还在身边,“司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哥,我们走吧。”司以宵忽然开口,脸一直苍白着,眼底却失了刚才的神采。
他捂着嘴,难以自制,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何覃变了脸色,心虚的很,她儿子虽然跟她不亲,可自己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语气急切,“以宵,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你不能相信别人的话。”
司以宵挠了挠他的鸡窝头,嘲讽似的一扯嘴角。
别人?指的大哥吗?
一个虽然脸冷了些,但至少不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兄长,和一个看起来对他关怀备至,却为了在他父亲面前扮着可怜,私下找人日日在学校里嘲讽他是私生子,有时还会让人动手的母亲……
他应该觉得哪个是“别人”?
需要什么风言风语,何女士不过一直都在故技重施而已。
他打小就知道的。
只是含在嘴里的血,他都咽回到肚子里罢了。
其实他已经咽习惯了,这次也一样,除了差点死了,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哥,我去车里等你。”
说完,司以宵越过司以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以宵!”何覃大喊了一声,认定了有人在自己儿子面前说了坏话,恨的不行,偏生面对着司以宸,她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咬着牙,在心里发着狠,赌着咒。
瞪着司以宸的背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滕夏三人还在外面等着。
反正现在司竞天要重新掌权,公司里的事滕夏跟着司少学,都放着不管。
这么多年过去了,圣皇天娱早就不是司董当年在时的模样。
老年人嘛,先撞个头破血流再说。
行南拉开了车门。
滕夏站直身体,睨了眼猴似的钻进车里的司以宵,然后对着司以宸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