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发现这个公主窝也有不好的地方,里面的空间太大了,口却就那么几个,葡萄一躲进去,窜到角落里,她揪都揪不出来。
葡萄:瑟瑟发抖、瑟瑟发抖。
竖着耳朵听了听,大眼睛滴溜溜的,见妈妈没打算再撸它,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伸出了前爪,粉嫩嫩的肉垫,自己舔了舔。
然后趴着不动了。
米潋回头瞪司以宸。
司以宸很淡定。
当初滕夏要拆窝的时候,葡萄就是死命躲在里面不出来,嗷嗷叫唤,凄凄惨惨,滕夏掀起顶盖,就看它湛蓝色大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爪子被剪的光秃秃,它就用肉垫扒着那顶盖,身子被悬到了空中,死活不撒手。
滕夏于心不忍,来汇报。
司以宸同意了,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窝的好处,但依旧威胁了葡萄,做到永远有眼力见,它的窝才能永远留住。
当然,这些都是米潋永远不会知道的。
司以宸摸了摸她跟葡萄一样毛茸茸的头发,“为什么问我是不是生气?”
眨了眨眼。
米潋这才想起来,两人进门时她问过的话。
犹豫了一会儿,言简意赅的解释,“我没经过允许,就信口胡说你想和你父亲缓和关系,所以怕你生气。”
原来是这个。
司以宸笑了。
他想说她说得好,那句话的效果很明显,而且只要她安全,他不介意她利用自己的一切。
哪怕是他的命。
“你当时怎么想的?说乔听雨的那些,还有最后诬陷何覃,狗腿的那几句话。”
什么叫狗腿啊?!
因为这个词,米潋白了他好几眼,闷闷不乐的,却有点小自豪,“我毕竟是个写小说的,最会白话故事了好吗?对付乔听雨这种人,我特别得心应手!”
司以宸仿佛对这个很感兴趣,“怎么个得心应手法?”
米潋歪了歪头,仔细的总结了一句,“当场拆穿,绝不留情!”
男人了解男人。
司以宸并不买账,反驳的毫不犹豫,“万一本来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心思,听到你提点,反而扑上去,那怎么算?”
这米潋就不乐意了,虽然他说的事实。
嘟囔着,“所以啊,这一招只有我相信你心里只有我,并且永远不会变的情况下,才敢用的。”
司以宸揶揄的笑意渐渐敛下,眼底却流光溢彩,比星河还要好看。
他其实已经想不起来米潋是怎么拆穿乔听雨的了。
但他只记得三个字。
她说——我男人。
低头,他抵上她的额头,“嗯,你说的没错。”
米潋还是不乐意,为了他刚刚的话,嘟着嘴不理。
司以宸却就势又吻了上去。
“潋潋,我这辈子都只想睡你,怎么办?”
“……”
这话题突然就没下限了啊!
她试图反抗了一下。
可事实证明,没下限的永远不止是话题。
夜很漫长。
葡萄睡梦中,忽然就打了个哈欠醒了,听到动静,一缩脖,老老实实躲在窝里,一动不动。
天蒙蒙亮,它才打了个挺,尾巴甩甩,继续睡。
然而——
一连串的敲门声,动静甚是巨大,它立马可怜巴巴地睁大眼,团成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