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的感觉事情慢慢变得不对劲起来。
李瑜还在不停的摇晃着瘦弱女人的身体,但是我看得出来,对方还没死,只是有些失血过多。
于是乎便拨打了急救电话。
经过整整六七个小时的抢救,女人也被抢救了回来。
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这已经是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三起了。
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且都是手臂上出现了两个血洞,体内的血液几乎流干了。
症状都是失血性休克。
我心里门儿清,这些人都是被吸干了鲜血,并非是活活流晕过去。
将那个女人妥善安置好之后,李瑜守在了她的身边,可以看得出来,她们两个的关系很不一般。
我也很想搞清楚她们的关系,只是现在李瑜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只能再往后等一等。
交了费用以后,我问医生:
“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其他几个病患?我也顺便想了解一下我朋友的情况。”
医生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为情。
“我劝你还是别去,她们都是在特殊病房之中,精神……有点问题……许多督察也不让陌生人去看她们。”
我理解督察的用意,就是害怕凶手再度出现。
可我知道,那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通融通融,我就进去待个十几分钟,绝不给您添麻烦。”
说着,我将一叠钱偷偷放在了文件夹之中。
医生叹了口气,仿佛是没看见一样。
“那行吧,你跟我来,不能太久。”
我点了点头,和他一同去了特殊病房。
门外只有两三个护士在忙碌着吊瓶,那特殊病房上面明显写着精神科。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医生亲自给我打开门之后,我走了进去。
里面睡着两个女人,她们虽然都是躺在床上,但是双眼圆睁,看着天花板。
她们的脸色极为苍白,旁边还有妥善存放在一旁的血箱,以备不时之需。
我推开门的时候,她们的眼神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主动开口。
“麻烦你们描述一下那个怪物的长相。”
此言一出,两个女人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你相信那是怪物?”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肯定是这两个人遇见了怪物,不管去和医生还是督察说,他们都不相信。
或许督察已经知道一些内幕了,可他们依旧还是没有正面回应。
然后这两个女人就被转到了精神科控制了起来。
很有可能一直到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才会把她们放走。
我暗中给李瑜发去一个信息。
让她和她的朋友千万不要泄露有关于那个怪物的信息。
我点了点头,说:“今天我和我朋友也遇到了,不瞒你们说,我是一个驱鬼人,可以帮助你们。”
“真的?”
靠近我的那个女人突然喊了一声。
放在以前,她们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魂之类的东西。
对于所谓的“驱鬼人”,也肯定是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亲眼所见的她们,也会相信在这个社会,还有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我跟她们大概描述了怪物的长相。
“不对啊,我见的是一头白毛,身形很魁梧。”
“对对对,白色的头发,眼睛是绿色的。”
我沉思下来,这怪物还有其他的外貌?
又或者说,不止一只?
随着和她们的交流,我也知道了,就像昨天雷武说的那样,这怪物好像不伤人,只喝血。
我又问了一声。
“你们被咬伤之后,有没有那种喝血的冲动?”
“谁会喝血啊?想想都恶心。”
“没错!这位小伙子,你不会以为我们也被传染了吧?”
靠近我的那个床位上的女人说:
“小伙子,我们绝对没有被传染,而且是正常人,他们只不过是不相信我们说这个世界上有怪物,才把我们给关在特殊病房里面。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肯定,因为很多书籍以及影视作品都在说,被这种吸血鬼咬伤之后,人类也会变成饮血的怪物。
可是从这两个女人身上看来,并没有被传染的迹象。
或许真的是血卟啉病患者?
我叹了口气,说:
“放心吧,只要你们没有问题,很快就能出去,而且你们也应该知道,把你们关起来,是害怕你们乱说。”
两个女人的脸上,都显示出了尴尬的神色。
听昨天雷武的复述,被咬伤的人绝对不止她们两个。
送到这里来,肯定是因为她们胡言乱语了。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大肆宣传。
“我和督察处有些交情,你们如果保证不乱说,我可以向他们求求情。”
“真的吗小伙子?我们绝对不敢乱说了!”
看来她们也是长记性了。
可以让雷武适当再过来做调查。
天色已经大亮,医生在外面敲了敲门,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走出病房,问:
“医生,有没有可能是血卟啉病?”
医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很惊讶我也知道这种病一般。
“关于患者情况我无可奉告。”
“那我那个朋友呢?”
“对不起,同样也是。”
我知道,肯定是督察处的人和他说什么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守口如瓶。
我还在猜想。
会不会真的是这种病?
可是从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展现出来的力量,真的不像是一个得病的普通人。
我回到了病房中,那个瘦弱女人也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李瑜的神色很憔悴,她主动和我说起了这个女人的事情。
在七八年前,李瑜才是一个毕业的大学生,来到这座城市,幻想着广阔天空。
却不想刚下车,钱包以及一些随身物品包括身份证在内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偷了。
一时间,李瑜成为了没有身份证明,以及身无分文的“流浪人”。
她在天桥下瑟瑟发抖的时候,是这个女人把她带回了家,帮她买票,给了她回家的钱。
我不禁感叹李瑜还有这种遭遇,随后又问:
“那为什么你要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