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哪怕方法再老,也是一个特别好的方法。方法从来不在于老不老,而是在于行不行的通。
经过沈清的那一箭,百姓的安静过后就是跪在地上,请求饶命。关于倒在地上,胸口不断流出鲜血的人根本就不在他们的关心之内。
利益相同我们就是朋友,利益冲突我们就是敌人,永远不变的真理。
嬴政随便点了几个人,开口道“拖下去,绑在外面的树木上,等到明天的时候在放开。”
一阵哭声喊冤的声音划破很多人的耳际,唯独没有划破嬴政,沈清的。他们本就是在战乱中活下来的,这点对他们没有半点危害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阿兄,那个人我特意射偏了,没有伤到要害,也将他拉下去,审上一审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惊喜,”沈清指着昏迷在雪地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嬴政点头沈清的想法跟他一样,摆了摆手,出来两个秦兵将那个人抬了下去。刚才他就注意到沈清的射箭有些偏,尤其是那个百姓说的话有理有据,就像是专门受到指示的一样。
不过他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痛恨他,竟然不惜已暴露出自己风险,去拉他下水,真是可喜可贺,减少了他不必要的时间。
站在两人身后的李斯,低下头眼中有些晦暗不明。才不到七天时间,沈清给他的惊喜就有三个,一是藏拙的武力;二是惊人的策略;三是与众不同的敏锐。
不过关于那一点都不是李斯想要的结果,沈清的才智表现的越强,就会让他感受到一定的危险。
“阿兄,你们先去审问犯人,我稍后就来,”沈清叫住嬴政,笑着说道。
嬴政点头,李斯扭头看了一眼沈清的背影,开口道“要不要……”
“不必,”嬴政否认了李斯未说完的话,向临时改造的关押犯人的牢房走去。
沈清跟嬴政他们分别之后,他就来到了厨房,只为那一样东西,一样审问犯人很少有人能支撑下来的东西。
他可不认为那个犯人能将他身后的人吐出来,一般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专门培养的死士,要么就是拿钱买命的杀手,要么就是被抓住把柄的普通人。
第二个的嘴是最容易撬开幕后之人的,第三个是最难的也是最简单的,难得是他有把柄会让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简单的是在生不如死中把柄也可以丢弃。
果然如沈清想的一样,鞭刑,火刑,肉刑都没有让那个犯人松口。
是一个硬骨头,李斯放下手中的鞭子,感叹的说道。
嬴政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上那人心如死灰,一心向死的眼睛,内心有了大致的猜测。不是专门训练的死士,也不是拿钱卖命的杀手,看来就是被人抓住把柄的普通人。
沈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伤痕累累的绑在木头架上的犯人,微微打了一个哈欠。现在正该是他午休的时间,犯困也是一种难免的事情。
那个犯人在沈清进来的时候,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沈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对上那双恨意丛生的眼睛,淡淡的说道“阿兄,我有办法能撬开这个人的嘴。”
“哦?”嬴政目光落在放在案桌上的布包上,语气有些好奇。
一旁的李斯也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紧盯着被沈清放在案桌上的布包,猜想里面包裹的东西。
沈清再三人的目光中打开包裹,与玄布颜色相反的是中间堆放的亮晶晶泛黄的结晶。
“这是盐?”李斯迟疑到。
“李斯大人说的不错,这就是盐,”沈清拿起放在案桌上粘血的鞭子,在李斯震惊的眼神中粘上盐。
其实也不怪李斯大惊小怪,主要还是盐在古代是超级贵的,要不怎么会有私自贩盐是在古代需要抄家的。尤其是百姓中,他们吃的盐根本就不称的不上是盐,而是凝结在土地上面一层淡淡的白涧。
沈清将粘盐的鞭子递给一旁的秦兵,示意他抽打过去。
一鞭子下去,犯人直接大声叫了出来。
两鞭子下去,犯人的眼眸有些涣散。
三鞭子下去,犯人直接差点晕过去。
沈清端起一杯冷水泼在犯人的脸上,凉水与沾在伤口的食盐相融。
“我说,我说,”犯人惊恐无助的哭喊到。
他也不想招罪,但是真的是受不住,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你们退下,沈清留下,”嬴政目光从犯人的伤口上,落在沾满鲜血的鞭子上。
“是。”
李斯跟着房间中的秦兵走了出去,刚才的事情有些震惊他们。
他们是知道疼痛是可以麻木的,尤其是那种施以肉刑的犯人。但是很少能见到在心如死灰的人中度不过粘上食盐的鞭刑下,残忍还是那个人残忍。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嬴政淡淡的询问到。
“是太子府的夫人。”
话应刚落,犯人震惊的看着插入肚子上的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略夹杂着逃脱。
沈清眼眸中没有半点变化,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锦帕,语气平淡的说道“阿兄,你的手脏了,擦一擦。”
在赵国邯郸的时候,他就见过嬴政杀过不少的人。虽然他不杀人,但是他跟嬴政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自己活着超过所有的一切。
待在外面的李斯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什么话也没有说跟在嬴政的身后离开,目光却在房门被关闭的时候看到那个犯人肚子上插的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