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赵辰看着被推开的折扇,讽刺的说道。
“公子,你何必强人所难呢?若是公子你不想要玩的话,还请公子离开,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等着处理呢?”沈清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他这句话算是指着赵辰骂了,翻过来的意思就是:我跟着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公子不一样,等着我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能在这里陪着你玩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
赵辰扭头看了一眼憋着笑的陈言,目光落在有恃无恐的沈清身上,慢慢的说道“你就不怕本公子出去之后找你的麻烦。”
他无法碰这间茶楼的主人,他还不能碰这个小小的少爷,谁知道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出来闲玩的。
朝廷百官在这间茶楼栽了不少,为什么这间茶楼还存在至今,还不是因为他间接解决了国库的问题,要不然在第一开始的时候就会被拆除封掉。
这也在沈清的算计之内,他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还不能解决我的样子。没有人能将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尤其是最需要粮食兵力的朝廷。如果朝廷真的能吐出来,沈清还真的能佩服他们的。
沈清似是读懂了赵辰未说完的话,幽幽的说道“自出生起本少爷还不知道\\u0027怕\\u0027字怎么写的呢?”
他是真的不会写啊!谁让“怕”字是小篆写的了,他也算是实话实说,他真是一个诚实的人。
嬴政侧目看了一眼正面对赵辰刚得沈清,他在想沈清是真的不怕赵辰,还是“怕”字真的不会写,亦或者两者都是。
陈言倒是没有嬴政这般平静,他的脸上写满是生无可恋。他知道赵辰惹得沈清越狠,他们跟着赵辰就会被坑的最惨,而且最可笑的是他还是一个连带着的。
“等伯父生辰过去之后,我就可以跟着太子嬴政一起混了,不相信了赵辰还能坑死我。然后风水就可以轮流转,我坑死赵辰,”他在心里面默默的想道。
“胆大妄为,你就不怕本公子现在治你的罪,”赵辰冷笑一声,咬着牙说道。
“到底是谁治谁得罪,我身后可是太子嬴政,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有王室的一点血脉。威胁别人还能这样威胁,今日是长见识了,”沈清再心里面想道,心里面这样想,嘴上却没有半点动作。
了解事情真相的陈言直接笑了出来,他真的不想管他这位脑子不好使名义上的兄长了。
坐在位置上的嬴政没有发言,仅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站着的赵辰,接过沈清递给他的清茶。
赵辰见没有人理他脸一下通红了起来,这是,这是第四次这样有人对待他。
第一次是秦襄庄王去世的时候,他第一次与公子嬴政对峙的时候。
第二次是出去游玩的时候,被太子府的两位贱奴挡了去路,被路过的一个人抽了一鞭子。
第三次就是华阳太后生辰的时候,被太子嬴政跟着蒙恬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太子嬴政就是一个灾祸,每次遇到他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可是这一次也没有太子嬴政在场啊!
沈清此时真的没有了半点兴趣,小声地对着嬴政说道“兄长,我们回去吧。”
“嗯。”
赵辰闻言有些怒火中烧,声音有些微微的上扬“本公子让你们回去了么?来人,将他们这两个没有规矩的人给本公子压下去。”
想象中的门没有被打开,也没有一个人进来。
沈清笑了出来,对上赵辰诧异的目光,淡淡的说道“看来,公子你的影响力也就这样啊!”
“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是谁?”赵辰强压住内心突然升起的恐慌,质问道。
“本少爷的伯父是这间茶楼的主人,不知道这个回答,公子你可还满意,”沈清嘴角微微勾起,缓缓的说道。
赵辰放下了手上的折扇,他说为什么沈清能这么胆大妄为,按照平常的公子少爷早就对他恭敬了。原来后台这么大,这间茶楼的主人可不好招惹啊!
沈清注意到赵辰动作的松懈,笑着说到“公子可还要玩,不玩的话慢走不送。”
赵辰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着说道“玩,怎么不玩?不止要玩,还要玩一个大的。”
陈言闻言眉头一紧,刚要开口制止赵辰的口出狂言,被沈清声音打断。
“可以,不知道公子准备在原先的惩罚上加些什么?”
赵辰指向沈清脸上的面具,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本公子最后赢得话将你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在楼下走完一圈。本公子倒是让下面的人好好的瞧瞧“常胜小少爷”的脸长什么样,对了,还有他的。”
最后,他的扇柄指向一旁的嬴政身上。
沈清抓住指向嬴政的扇柄,笑着说到“可以,但是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我赢了之后公子将你手上的折扇给我如何?”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痛快,那就开始!”赵辰笑着说到。
一直站在旁边的霍去病,说出来了规则“游戏规则是比大小,一个人摇晃一个人回答,反过来类推,”
沈清拿过放在案桌上上的骰宝,随意摇晃了几下。
嬴政淡淡的说道“小。”
赵辰跟着陈言相视一眼,紧盯着案桌上的骰宝。霍去病在注视下打开骰宝,里面的点数是“四,五,六,大。”
这一局是嬴政他们输了,沈清直接脱了一件外衫扔在了地上。
赵辰拿起骰宝摇晃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陈言回答道“大。”
霍去病掀开骰宝,里面的点数是“二,三,五,大。”
沈清又是脱了一件外衫,将骰宝递给了嬴政示意他摇晃。
嬴政接过骰宝摇晃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沈清回答道“小。”
“一,二,三,小。”
陈言看了一眼安静如山的赵辰,轻叹了一口气,脱掉了外衫。
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这样的话他宁愿输的是他跟着赵辰,这样他也可以嘲笑只剩下一套寝衣的赵辰了。
陈言拿起骰宝摇晃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赵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小。”
“四,四,五,大,”霍去病回答道。
陈言又是脱了一件衣裳,幸亏是正直秋季,他们穿的比夏天有点多。
就这样,四个人对赌了起来。
嬴政刚将骰宝放在案桌上,沈清就开口道“大。”
“四,六,六,大。”
赵辰侧目看了一眼只剩下寝衣的陈言,咬着牙脱掉了衣裳。
陈言低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衣裳,又看了一眼身上仅剩下一件寝衣的自己,又是叹了一口气。
他跟着赵辰似是着了邪一样,一直输,一直输,好不容易赢一次吧,还是跟着嬴政他们是平局。
他现在都快怀疑骰子被做了什么问题,可是他也检查了根本就没有半点问题。
想到这,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一件衣裳也没有脱的嬴政,又看向他身边脱了两三件衣裳的沈清。
顿时有点心塞,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知道是知道,亲身经历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公子,该你脱衣了,”霍去病善意的提醒到。
赵辰嘴角有些抽搐,对上沈清戏谑目光,咬着牙将最后一件内衬给脱了下来,身上真的就剩下了一件寝衣,跟着陈言一样。
他跟着陈言输了,甚至输的很难看,难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