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出现在钱府的人,这人会是谁呢?莫海窑在心里思忖着!
好在一旁的尚汐反应迅速,赶忙站出来替莫海窑解围,她微笑着说道:“念夏,不得无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来自汴京赫赫有名的陶瓷世家——莫家的莫海窑莫大哥,其家族声誉在外,可谓是如雷贯耳!”
听到尚汐的介绍,韩念夏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晓汴京莫家的名号。但是眼睛依旧盯着莫海窑一个劲地看,她还说:“我知道汴京莫家,我家里面还珍藏着莫家掌门人莫海窑亲手做的陶瓷呢!原来你就是莫海窑呀不过话说回来,你为啥要一直戴着个面具呀?”?
话未说完,尚汐正欲张口进一步解释,谁知韩念夏竟是不管不顾地直接伸手,朝着莫海窑的脸颊掐了一把,并啧啧称奇道:“哎呀,你这看起来怪吓人的,‘面具’究竟是怎么贴到脸上去的呀?简直太逼真啦!”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莫海窑身后的谷雨气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气愤开口说道:放肆“!竟敢对我家少爷这般无礼轻薄!”
韩念夏听后,却是不以为意地轻笑道:“哼,我轻薄他?你好好瞧瞧你家少爷那张脸,弄得跟个夜叉似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去轻薄啊!”
谷雨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指着韩念夏呵斥道:“你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女子,怎会如此不知礼数,竟然口出狂言侮辱我家少爷!”
韩念夏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怎么就无礼啦?本姑娘不过是好奇想要看看这莫家的掌门人到底生得何等模样而已。你看这里小孩这么多,而你却带着这么一副吓人的面具,还故意装出那般粗哑难听的嗓音说话,万一要是将这些小孩子给吓到了,那该如何是好?再者说了,你们莫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怎能随随便便就让自家掌门戴着面具出来见客呢?这岂不是存心让人讨厌嘛!”
莫海窑眼见局势愈发紧张,赶忙站起身来,连连拱手作揖赔罪道:“实在抱歉,都是在下考虑不周,有所冒犯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莫某就此先行告辞了。”说完,他便转身准备匆匆离去。
这时程风拉住了莫海窑的手,解释道:“莫大哥,您别见怪,这是我表妹韩念夏,这人脑子一直不好,从他嘴里就没听到过一句好话,你来之前他还造谣我来着,说我行为不端,在外面安家娶妻,我媳妇和儿子都险些信了,如此惹是生非的女子,莫大哥大人大量不要介怀。”
这时在远处赏花的万夫人闻声已经赶道,伸手就拧住了韩念夏的耳朵:“你又给姑妈惹事是不是,我怎么教你的,是不是让你少说话,说不好的话就别说,你怎么就不听呢!整日就知道四处的得罪人,如今你都得罪到莫海窑的头上了,你知不知道这莫海窑曾经下水救过你表哥,就连皇上都格外的器重他,你怎么能如此冒犯他,让人这般难堪!你的修养和家教都去了哪里了?我们韩家人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韩念夏疼的嗷嗷叫:“姑妈,您先饶了我的耳朵好不好!其实,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不信您问问我表哥和表嫂,是莫海窑的那个跟班不懂事儿,我只不过是让莫海窑把面具揭了,免得吓到小孩,你说,我这说的有错吗?然而他的跟班就说我轻薄莫海窑了,这么多人我怎么轻薄的他呀,再说,他顶着这样一张骇人的面具,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敢轻薄他吗?”
万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还屡教不改!你年纪轻轻的,耳聪目明,难道看不出来这海窑的脸上明显是受过伤吗?”
韩念夏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啊?这人……这人就长这样呀?”
万夫人说:“长这样怎么了?人的外表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最没用处,重要的是要有真本事!人家海窑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岂是你能轻视的。”
“姑妈,您就饶了我吧!哎哟哟,我的耳朵快要被您给揪下来啦!”韩念夏疼得龇牙咧嘴,双手不停地想要去掰开万夫人揪住自己耳朵的那只手。
就在这时,钱老板和万百钱听到这边的吵闹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钱老板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才刚离开一小会儿,岳母大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站在一旁的尚汐赶忙解释道:“姐夫,是念夏不小心冒犯了莫大哥,所以我娘正在教训她呢!”
此时的莫海窑站在那里,显得无比尴尬,他一边试图劝解万夫人,一边向程风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拍了拍程风的手,压低声音说道:“程风,你赶快帮忙劝劝万夫人吧,千万别因为我这点小事而伤了大家之间的和气啊!”
程风不但没有要劝解的意思,还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次一定要让她好好接受一下教训,要不然啊,她待会儿肯定又会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你打转,并且嘴里还吐不出半句好话来。”
就在这时,只见钟丝玉快步上前,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气势汹汹的万夫人给强行拉走了。
终于获得了解脱的韩念夏,如释重负般地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同时还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那被拧得发红的耳朵。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满脸委屈地向程风和尚汐抱怨道:“表哥、表嫂,你们俩刚刚怎么不知道帮帮我呢?瞧瞧我的耳朵,都快被姑妈给拧下来啦!”
程风见状,赶忙伸手将一旁的莫海窑轻轻地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语重心长地对韩念夏说道:“也就我娘能收拾得了你,我可劝你以后还是多吃点东西,少开口乱讲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