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接?”
“……不方便,我出去了。”
转身,刚要走,宋闻璟大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不怕外面有人?晚上可以睡我这里。”他的身子贴近了她几分,将她逼在了门板上,嗓音更是低沉了几分,“……我保证不碰你,抱着你睡,行不行?”
“…………”
年栀心跳陡然加快,她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光芒,好像是带着几分期待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可是她怎么可以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理智到底还是战胜了一切,她伸手推开了男人,摇头,低声说:“……不行,我还要去找爸爸。”
宋闻璟脸上有些不悦,“你这样子去见他?”
“……他说了,要和我说我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能见到我父亲了,我必须要去找他。”
年东明的事?
宋闻璟沉吟了片刻,大概也知道,关于年东明的事情,这个女人绝对是不肯退让半步的。他权衡了一下,自然不会太过勉强她。不过总觉得,就这么放了她走,心里空落落的,男人撑开双臂,将她禁锢在门板和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勾唇,略带邪气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好像特别吃亏,想了两次,半途都被打断了,其实很伤身的,一会儿我还得自己动手解决——”
宋闻璟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年栀的下颌,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所以,今天晚上我放过你,你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补偿我,嗯?”
“…………”
“看着我,回答我了,才能走。”
年栀眼神四处闪烁,“……宋闻璟你别这样,我真的要走了,已经很晚了……”
“你不说,我不介意把你留到更晚。”
“…………”
“年栀?”
年栀真是头疼欲裂,她现在着急想要去见叶凌军,宋闻璟这么步步紧逼的,她只想着快点脱身,顺口就说了句:“……下次。”
宋闻璟眸光一闪,灼灼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一脸娇羞的女人,“下次,真的?心甘情愿给我,嗯?”
“…………”
年栀一张小脸儿已经红的不像话,宋闻璟灼热的气息偏偏就是要对着她敏感的颈脖喷洒着,男人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说出口话,让她心悸,从来都不是木讷的人,可是在他的面前,总是会词穷,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话。
“答应我了,我就让你走。”
宋闻璟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光洁的下颌,低沉的嗓音,分明是带着诱哄。
年栀快要不能承受这种,霸道又带着几分邪魅的男性气息,脑袋乱糟糟的,只想着快点离开,便胡乱地点头,一转身,匆匆忙忙打开了房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
宋闻璟知道,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叶凌军当然不可能等在外面,而且就算是有人,他其实也压根就不担心什么。
年栀离开了宋闻璟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正常了一些,这才去找叶凌军,却不想一直贴身照顾叶凌军的管家告诉她,老爷已经休息了,他说了,你父亲那边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有一个疗程需要做完,大概再过个2、3天,就可以见他了。
年栀想了想,又问:“我爸爸最近还好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偶尔也有听到老爷打电话,少奶奶,您放心,您父亲没什么问题,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总是需要想一些对策的,您别多想。”
年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觉得那天,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并非是偶然,他口齿那么清晰,连同思路都是情绪的,5年前的事情,有些细节,好像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父亲却是记得很清楚,可是每次会突然发疯,又不像是没有理由的发疯,应该是自己的话,触及到了他某个敏感的点上,他才会这样……
可是,到底是自己什么话,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点?
年栀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倒不是担心叶景澜,宋闻璟说了,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她就相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的,都是年东明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年栀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是叶景澜发给自己的信息,不过她只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信息内容,手机屏幕暗掉的时候,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又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幸亏已经调整好了的闹钟,所以并没有很晚。
叶景澜果然是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年栀松了一口气,想着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和叶凌军好好谈一谈自己的事情,包括5周年的纪念日。
还有……她不能总是住在这里,是准备要离婚的人,她想搬到慕晨初那边去。
起床之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下楼的时候,发现叶南溪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叶凌军坐在最上方的位置,枫梯大概还没有下来,宋闻璟人也不在。
“年栀,起来了?”叶凌军抖了抖报纸,吩咐佣人准备早餐。
年栀打了个招呼,坐下来,她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又对着一个叶凌军和叶南溪,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所以尽量都低垂着眼帘,佣人将她的早餐送上来的时候,叶凌军忽然开口:“昨天景澜没有回来?”
年栀一愣,然后才点头,“嗯,他好像……有事去了。”
“你昨天去哪儿了?我去找你,你人也不在房间。”
“爸爸您找我了么?”
年栀心头一抖,脸上却是一派平静,借口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这会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速,说出口:“……我可能是在洗澡,这几天有点累,结果躺在浴缸里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不过后来我有去找您,管家说您已经休息了。”
叶凌军看着报纸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年栀的脸,见她一脸平静地吃着早餐,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他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原来是这样,下回可要当心,现在天气都慢慢转凉了,在浴缸里睡着了很容易感冒。”
“我知道了,爸爸。”
“嗯,今天南溪也要去公司,你和她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