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溪换了一件艳红色的吊带,又拿了最新买的香水,据说这样的味道,能够刺激男人的情.欲,她往自己的腋下涂了一些,然后又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最后才转身走出了浴室。
公寓的门锁突然咔嚓一声,有人进来了,她知道是叶景澜。
站在卧室门口沉吟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这才抬腿走出去。
客厅里,叶景澜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坐在沙发上,一手按着自己的眉心,谢灵溪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背后,伸出柔软的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按摩,“很累么?”
叶景澜微微扬起脖子,将后脑靠在了沙发上,他没有睁开眼睛,闭目养神,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好似十分专注地享受着身后的女人,为他做的按摩。
谢灵溪有些痴痴地看着这张英俊的脸颊——叶景澜的五官长得好看,不同于宋闻璟的那种深邃内敛。他个性张扬,连同五官也仿佛是染上几分跋扈。
他这样的人,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真正的公子哥,所以身上的那股气质,就更是明显了。
可是,她谢灵溪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就是因为他有资格去张扬他的个性,将全世界踩在脚下,也会显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男人,是她心目中最渴望的男人,所以5年前,她才会在英国不顾一切地离开宋闻璟,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电话……
那么现在,她坚持了5年了,连宋闻璟都放弃了,只是为了抓住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看着,就要成功了,难道因为一个叶凌军,她要放弃这个她一辈子的“渴望”和“梦想”?
不,当然不能!
谢灵溪手上的动作一顿,白希的手臂水蛇一样绕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叶景澜,柔软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委屈,“莲,今天……有人找过我。”
“嗯?”叶景澜依旧没有睁开眼眸,没什么情绪地哼了一声,“谁找过你了?”
“你父亲。”
“………”
原本紧闭双眸的男人,骤然睁开了眼睛。叶景澜蹙眉,看着头顶上方那张精致的脸蛋,沉声追问:“他找你?什么事?”
谢灵溪眸光闪烁了一下,顿了顿,才绕过了沙发,坐在了叶景澜的腿上,她的双手环绕着叶景澜的脖子,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低声说:“……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景澜,我现在很想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管是什么,你都要相信我爱你的心,不要怀疑我,我不是故意……”
叶景澜的眉峰始终都是紧蹙着,不过似乎是没有打算开口接话的意思,在等着怀里女人的下文。
谢灵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叶景澜对自己,和以前是有很多不一样。他虽然每天晚上还是会来这里睡,可是,身上却平添了几分冷漠淡然,让她有一种,摸得到,却又感觉不到的恍惚。
她咬了咬唇,眸光一狠,豁出去一般,开口:“我……我其实没有怀孕。”
“………”
叶景澜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俊容上闪烁着几丝不敢置信,片刻之后才咬牙切齿地低吼,“灵灵,你骗我?”
“不是的,景澜,我……我一开始是真的以为我自己怀孕了。”
谢灵溪将之前打好的草稿都说了出来,搭配着她那堪比影后的演技,每一个字都是感情充沛,让人不得不信服,“……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当时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搞错了,还是老天和我开玩笑,我拿到的确实是我已经怀孕了的单子,可是……可是就在前两天,我又去医院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乌龙,我很伤心,很难过,我更怕你会怪我,会误会我欺骗了你……我知道,你最讨厌别人欺骗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景澜,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景澜伸手按着谢灵溪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一提,自己也跟着站起来,谢灵溪被他大力地推得一踉跄,所幸的是,叶景澜还抓着她的手腕,她才没有摔倒。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叶景澜的眉头越蹙越紧,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在渐渐加大,直到谢灵溪一张惨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惊呼着“疼”的时候,他才猛然松开。
“我爸已经知道了,你的肚子是假的,所以他找了你。”
叶景澜眸光冷飕飕的,薄唇勾着一抹嘲讽,只是不知道是在嘲讽这个女人,还是他自己,“你迫不得已了,才来告诉我的,对不对?”
“不是,景澜,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也是被欺骗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你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我也是真心要为你生孩子,我现在没有怀孕……也许,也许是老天爷的帮助呢?你还没有和年栀离婚,我也不想我们的孩子是私生子,你只要和年栀离婚了,我们要个孩子,不是很容易吗?”
“谁说我要和年栀离婚?”
叶景澜几乎是脱口而出接了一句话。只是,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谢灵溪原本还一脸委屈的模样,此刻却完全是意外,震惊,然后眼底渐渐涌上了阴狠,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的指甲几乎是要嵌入自己的掌心中去,突然冷笑了一声,“原来……原来是这样,你不想和年栀离婚?你竟然……不想和她离婚?”
“那我呢?啊?!我算什么?你告诉我,我谢灵溪对于你来说,算什么?!情.妇?小三?玩玩就算了?我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我心甘情愿,所以就活该被你这么践踏么?你曾经说过的,你说你会让我光明正大,你都忘了是么?”
谢灵溪几乎是疯了一样,红着眼眶,抓着叶景澜的腰部的衬衣,不甘心,大吼,“那个年栀,她一回来,你就要这么对我?她很好?她很好是不是?她那一脸清纯的模样,让你很心动,对么?”
“够了!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