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栀只觉得后脑嗡一声,像是有人拿着铁锤朝着她重重地落下一锤,以至于让她的手也跟着一抖,捏在掌心之中的刀叉“啪”一声,掉在了手边的盘子上,她是真的太心慌,又慌乱地想要去拿起,谁知道,手腕不小心又碰到了一旁的水杯,满满一杯子的水,是刚刚服务员刚刚给她倒的,她还没有喝过一口,现在全都洒了,水顺着桌子边沿正好落在了她的退步,幸亏她今天穿了一条裤子,不过也够呛,那裤子都湿透了。
她连忙站起身来,小脸儿惨白一片,不远处的服务员看到了,也急急忙忙上来。
“小姐,您没事吧?”
那服务员拿着纸巾想要帮她擦,只是那部位,是在年栀的大腿上,谁都下不去手。
现在这个季节,不算太冷,年栀就穿了一条很薄的长裤,还是白色的,水一渗透布料,那裤子底下的风光,顿时一览无遗。
年栀的脸色难看,她丢下了手中的餐布,拿过一旁的手袋,遮住了重要部位,摆了摆手才说:“我没事。”
又对桌子上的三个人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
看着那抹娇小的身躯慌慌张张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吴总倒是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样,笑眯眯的刚准备再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同一时间,脸色不是很好的叶景澜,手机也响了起来。
吴总拿着自己的手机,冲叶景澜笑了,“哎呀,真巧,我也正好有电话进来。”看了一眼,又说:“家里打来的,那个,不好意思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宋闻璟没什么表情地点头,指间的烟还有一半,他举起手来,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视线,似乎是停在对面叶景澜的手机上,只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是不准备接电话,不过片刻之后,还是起身,走远了,去接电话了。
宋闻璟吞吐着烟雾,晦暗不明的眸光看着不远处的叶景澜,见他走出了餐厅,这才将手中的烟蒂捏灭了。
起身,大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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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栀有些烦躁的站在洗手间里,看着自己双腿间那一块水渍,拧着眉,一肚子的怨气。
她本来今天是想和叶景澜说一下关于离婚的事,结果又那么凑巧碰到了宋闻璟,碰到了就算了,偏偏还要坐下来吃饭,吃饭就算了,偏偏那个可恶的男人,每次说话都要那么明显……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心虚,可是换做别人,能不心虚么?
一个是自己法定配偶人,另外一个却是……和自己有过几夜情的,丈夫的亲哥哥,她坐在那里,已经是极度尴尬和不安了,宋闻璟还要那么说话。
可恶的男人,自己无耻就算了,想死偏偏要拉着自己一起!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裤子上的是水,相信只要吹干了。
这样的酒店,洗手间里,一般都配有用来吹干手的烘干机,不过距离有点高,年栀湿的地方是腿部,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腿拿上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这才送到了烘干机下面。
这是自动感应的烘干机,年栀的手一伸进去,机器就轰隆隆地开始工作。
年栀想着,自己刚刚是锁上了洗手间的门,所以这会儿穿着内.裤站在镜子面前,也没有提心吊胆。
年栀的脑海里,很自然地闪过那天在酒店的画面,她心尖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合并双腿,小脸一片绯红,手一抖,离开了感应区,烘干机也顿时停止工作。
连忙甩了甩头,想什么呢?年栀蹙眉,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挤出脑海,拽着自己的裤子,低头,刚准备再去找感应区,谁知道原本紧闭的洗手间门口忽然传来砰一声——
年栀慌乱地转身,手中的裤子根本就来不及穿上。
一转身,就见到宋闻璟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
门在他身后关上,而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女洗手间。
年栀吓得连连倒退了两步,手中的裤子被她勉强遮着双腿,只是来不及穿上了,她后背抵在瓷砖上,一脸狼狈又惊慌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宋闻璟。
语气因为气急又有些不稳,“你……你进来做什么?你疯了?宋闻璟,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这个变.态!”
宋闻璟深邃的眉目透着几分冷峻,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着,高大的身躯直直地将年栀压在了背后的瓷砖上,他身后,一把拽过了她手中的裤子,往边上的洗脸盆上一丢,大掌绕过去。
年栀的脸色剧变,在他怀里挣扎,宋闻璟不怒反笑,俯身,薄唇贴着她的,来回摩擦间,低沉的嗓音溢出:“放心,不会有人进来,门我反锁了。现在,打电话给叶景澜,告诉他,你已经回去了。”
他拿出年栀手袋里的手机,递给她,“听话。”
年栀气得浑身发抖,紧绷的大脑里又恍惚地想起,自己刚刚没有锁门?
“你、你抽什么疯?你……松开我!把裤子给我。”
“打电话,否则一会儿他冲进来,我不介意让他看到,我们这样。”
“宋闻璟,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闻璟挑眉,看着怀里炸毛一样的女人,他嘴角的笑意,仿佛是更深邃了一些,坚硬的身躯逼近她几分,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里。
几乎是要融进去了,他的声音低沉之中,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软,“你确定,现在就要让我先对你干什么点,然后再打电话?”
“………”
这个混蛋,年栀知道,宋闻璟这个人,平常在人面前,那绝对是衣冠楚楚,一派威严的样子,可是要是这个男人,对着自己,要是有机会能够脱掉裤子和衣服,那绝对就是一个禽兽!
男人在某些神经受到情.欲刺激的时候,更喜欢说一些刺激的话,加深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