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一只外观精美的古董花瓶被宁王掀翻在地,一块碎片飞射而出,击中了正在近旁的刘侍卫,扎进了他的右手背上。
“嘶......”,刘侍卫忍住疼痛,皱着眉,不敢发出大声,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他偷偷的将右手背在身后。
一旁的韩湘口观鼻鼻观心,低头顺目,默不作声,心中却是窃喜,“想不到大帅已经成功拿下了安城县,大湖城府,消灭了唐老五的两万多人!一个字,牛!”
“孟潇,那贼人欺人太甚!”,唐天石重重一拳拍在摆放花瓶的桌上,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
自己原本打算年后调七万人马一鼓作气灭掉那厮,想不到仅仅十余天,反而被那山贼夺走了安城县、大湖城府,还让自己损失了两万余兵力。
仔细计算,自从孟潇那贼人出现后,在桐汭县城让自己折损了三万五千余人,再加上安城县、大湖城府的两万多人,接近六万人。
他么的,这孟潇是吞人兽么?
什么胃口,这么能装?
“王爷息怒!”见唐天石一张苍白的脸此时已经充血,满面涨红,慕容军师小声劝道,“生气于事无补,还是静下心来,商量对策要紧。”
这宁王虽然性格暴戾,杀人无算,但对慕容承宛还是很尊敬的,因慕容军师是其大哥唐天霸的结义兄弟,而且智略超群。
“是的!”刘湘也赶紧过来搀扶唐天石坐下,又端了一杯茶水,亲自奉送到他手里,温声劝道,“宁王息怒,莫要伤了身体,虽然损失了一府一县,但您还有几万兵马,再说大楚国根基深厚,迟早会灭了孟潇那厮一雪前耻。”
刘湘心道,大帅,莫怪我背后辱骂你,情非不得已啊!
唐天石坐定,喝了一大口茶,情绪稍微平静。
刘湘赶紧接过茶杯,替他捧在手上。
“军师,此仇不报非君子,本王欲按原计划,带领杭城府、州台府、申沪府4万兵马去平定大湖城,你看如何?”还在气头上的唐天石,胸部剧烈起伏,声音蕴含愤怒。
慕容承宛略一沉思,捋了捋胡须,摇头道,“王爷,承宛觉得不妥!”
唐天石凝神看着慕容军师,疑惑道,“我们决不能让孟潇那厮成气候,否则后患无穷!要灭其早灭其小,山贼不过啸集了一万多兵马,屡屡使用诡计而得逞,本王还有4万大军,如果跟其对攻,并不吃亏。”
“宁王”,慕容承宛摇着羽扇,慢吞吞道,“诚如您所言,孟潇诡计多端,我们现在的兵力的确有他两倍,但也未必能完胜。当务之急,应是保存实力,固守城池,防止贼人偷袭,再派人赶快到荣王处借兵,等有数倍于山贼的兵力,方可彻底消灭之,一劳永逸。”
唐天石听毕,皱着眉头站起来踱着步子,不小心踩到了碎的花瓶瓷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尽管他现在心有不甘,但也觉得慕容军师分析的有道理,在桐汭县城,自己接连吃了孟潇的大亏,已让他胆战心惊,是以回来后要调集几倍的大军才敢去围困桐汭县城。
而现在只剩4万军队,如果去强行攻打孟潇,他的确没有胜算,此时他听到孟潇两个字的心态,已是杯弓蛇影。
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唐天石停止踱步,又走回太师椅坐定,嘴唇抿了抿。
刘湘眼头亮,赶紧奉上茶水,唐天石一饮而尽,将茶杯交到刘湘手里,半天才道,“就听军师的吧!”
“来人!”慕容承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