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峰等人消失在山丘内,孟潇、梅芊芊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不远处的树丛中。
二人施展轻功,快速靠近山丘。
......
楚军大营,首领帐内,乐祥照正在练刀法。
两尺来长的战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刀法精纯,每施展一下都带着破空声。
“大哥!”,孙信、谢石二人进帐,喊了一声大哥。
乐祥照继续耍了几刀,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着凳子道,“二位贤弟,坐!”
勤务兵很快端上茶水,一人面前放上一杯,退了出去。
“大哥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孙信由衷地佩服道。
“是啊,大哥这一套祖传的乐氏刀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说几人,就是几十人,等闲也靠近不了大哥身边!”谢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夸赞道。
“嗨,你们两个每天就知道喝酒,不喜欢练武,不知道酒多伤身吗?”乐祥照将战刀放在旁边,也坐下喝茶。
“哈哈,我们兄弟二人就喜欢喝点酒,也没有别的喜好。再说,大哥武艺高强,有您罩着,我们还需要练武干嘛!”孙信哈哈笑道。
“你啊”,乐祥照摇了摇头,叹口气道,“都不知上进,我们是军人,如果武艺生疏,上了战场,技不如人,就会被人杀死的!”
孙信挠了挠头,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茶。
“大哥”,谢石身体前倾,看向乐祥照,“宁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孙信放下茶杯也看向乐祥照,眼中露出询问之意。
“我正要找你们说这事儿呢”,乐祥照点了点头,“宁王今早派人送来密信,让我们这阵子加紧练兵,年后正月二十前后,他将率领各府县7万兵马围困桐汭县城,要置孟潇那一伙山贼于死地。”
“那感情好”,谢石摸了摸脸颊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上次在桐汭县城,我这脸被一个山贼将领砍了一刀,差点没死掉,幸亏二哥舍命相救。宁王这次围困桐汭县城,活捉孟潇那贼子,我必活剐了他。”
“听说孟潇那厮武功高强,我们到时要先将他饿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活捉他”,孙信看着谢石脸上那丑陋的刀疤,心里还是很后怕,当时就是他将谢石从山贼那边救了过来,要不然这个义弟就没命了。
“哼,他武艺再高强,还能高过我们大哥?”谢石脸上很不服气。
“那是”,孙信也是精神一振,哈哈笑道,“在大楚军里面,谁的武艺也比不过我们大哥!”
乐祥照对自己的武艺很是自信,听着二位义弟由衷的夸赞,自己很是受用。
“大哥”,谢石向前凑了凑,脸上笑道,“再过2天就要过大年了,我和二哥来请您除夕晚上到香来阁酒楼过大年,你可不能推脱。”
“过大年,我们还是要谨慎,不要外出,让厨子多做点好菜,就在军营里面过年,防止孟潇那贼子搞偷袭。”乐祥照摆了摆手,表示不同意。
谢石看向孙信,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劝说。
乐祥照推辞,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辞,如果请不动乐祥照,他们会在马小林面前丢了面子,以后再怎么去他那儿混吃混喝?
“大哥”,孙信故作不满道,“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每次大过年的都是您在大酒楼里面请我们兄弟,今年也该我们回请您了,要是您不给我们面子,就是不认我们这2个义弟!”
“哪儿的话”,乐祥照沉声道,脸色狠厉,一脸的横肉直颤动,“今年不是特殊情况嘛,孟潇带的那一伙儿山贼比大魏朝的军队厉害多了,宁王在他手上连连吃亏,我的大军也折损过半,这小子是个很强的对手,不可掉以轻心!”
“大哥”,孙信摇了摇头,“不是我在背后编排宁王,其实不是您指挥的不行,而是他宁王报仇心切,瞎指挥,让我们连夜行军,将士兵们折腾的精疲力尽,不说打仗,累也累死了。那次要是您亲自指挥,说不定已经拿下桐汭县城,孟潇那小子的人头现在被您都做成酒盅了呢!”
乐祥照听闻此言,点了点头,他心中的确对宁王上次强攻桐汭县城很不满,让他实力大大折损,最后宁王还怪他无能。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忍下这口气,他知道宁王的性格,如果表现出一点不满,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看来兄弟们都是了解我的苦衷啊,不是我不能,而是宁王无能。
谢石见孙信说到乐祥照心坎里去,赶紧插话道,“大哥,您这段时间训练军队,都没有好好放松过,这次务必要跟我们兄弟俩一个面子,让我们好好犒劳犒劳您!”
乐祥照在犹豫,他的确喜欢香来阁的菜品,那红烧肉、那狗肉锅,想想他嘴就馋。
但如果离开军营,万一孟潇帅军来攻,他还要组织应对,会有危险。
“大哥”,孙信二人是铁了心要在马小林面前争面子,“如果不放心,可以让林峰率军防备啊,他不是装清高,不喜欢吃喝嘛,大过年的让他遭遭罪,也出一口我们平常的恶气。您就说是宁王的命令,让他夜里守城,防备孟潇来袭,他还敢不听?”
......
乐祥照经不过二位义弟的轮番劝说,死缠烂打,最终答应了下来,想想自己也的确胆子变小了,这安城县城坚固,如果孟潇来袭,并没那么容易攻破城池,再说还有林峰抵挡,那小子武艺也不错,何必自己这个主将亲自上阵呢?自己是该好好陪义弟们过个年,笼络人心。
见乐祥照答应下来,孙信、谢石很是高兴,千恩万谢的离开乐祥照的营帐,到香来阁向马小林回话,中午自然又在酒楼里大吃大喝,好不惬意。
而这边,孟潇、梅芊芊已经进入山丘,慢慢靠近林峰狩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