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谁叫她犯法。”一名公安说道。
贾张氏顿时尖叫起来,“犯法又怎了?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她也已经抵了命了,凭什么还要钱?”
公安没好气道:“我问你,带你儿媳去检查,要不要诊断费?”
“我们的车要不要烧油?”
“我们的子弹要不要钱?”
“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平时练枪,要不要投入?”
“你儿媳要是不犯死罪,我们还懒得来你这里。”
这下贾张氏更加不乐意了。
“我呸,听你这么说,那应该我找你们要钱。”
“我们给你钱?凭什么?”
“凭什么?”贾张氏愈发得意的嚷嚷起来:“执行死刑的那些当兵的,平时又没有上战场,没有上战场,就没有真刀真枪的杀过人,现在我儿媳权当给你们练枪了,作为活人靶子,你们凭什么不给我钱?”
两名公安差点气笑了。
这特么什么理论?
活人靶子都想的出来。
mmp,谁喜欢你这个靶子。
傻逼老虔婆,脑子该不是进水了吧?
难怪你儿媳要谋杀你儿子,你们一家怕都是神经病。
她嫁进你们这样的家庭,不杀人也要自己憋疯。
当然,这些话,他们不能也无法说出口。
“要么缴费,否则尸体别拉了。”
贾张氏看出两人没什么底气,愈发不依不饶,
“别以为我是胡说八道,你们想想,那些当兵的想要动真格的,就得顶着自己脑袋的风险去杀敌。我儿媳,被你们拷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你们宰割,他们也没有任何生命风险,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活靶子,我儿媳都豁出性命,替国家贡献最后一丝力量,她不应该得到善待吗?”
“你们不应该给点劳务费?”
“还有抚恤金?”
一听这话,两个公安差点晕死。
还真是太能掰扯了。
其他邻居听闻,也全都不停的翻白眼。
这特么连公安都要讹啊。
贾张氏还真是脸皮厚。
公安毕竟是公安,不会像普通人一样骂街吵架。
他们深吸了一口气。
“贾张氏,我们只是履行通知的义务,至于你拿不拿,或者你还有什么想法,你直接去找领导汇报,我们也做不了主。”
“另外,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你只有三天的免费停尸时间,超过三天,殡仪馆那边也是要收费的,你自己看着办。小张,我们走。”
见公安的确没有给钱的意思,贾张氏顿时蔫吧了。
她当即卖起惨来。
“公安同志,你们不要走。”
“你们听说两句。”
“你是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悲剧,真实人间惨剧,我男人死了,唯一的儿子也死了,还是被害死的,死的那么惨,而且凶手又是我儿媳,想要个赔偿金都要不到。”
“你看看,我们家就这样完了,彻底毁了,我老无所依就不说了,你看看,他们还留下三个孩子。”
说到孩子,贾张氏连忙把棒梗,小当,槐花三人喊出来。
“公安同志,我不是无理撒泼啊,你看看我们家好惨。”
“我孙子,手指少了这么多,他是残疾人啊,现在无父无母,他未来可怎么办哟?”
“还有,还有,棒梗,赶紧脱酷子。”
棒梗原本不乐意大庭广众之下脱酷子,然而奶奶使劲瞪眼,他只好照做。
两名公安愣住了。
这什么操作?
就这时,呼啦一下。
棒梗就把酷子拉了下去。
两名公安看的一愣一愣的。
“看到没有,我大孙子不仅没有了手指,连小吉吉也没有了。”
“他这辈子多半要孤独终老一生,以后无依无靠,你们还忍心向我们家要钱?”
“不仅他,还有这两个赔钱货。”
“你们过来。”
贾张氏冲着小当槐花吼道:“公安同志,你们看,这两个赔钱货才这么大一点,原本该他们父母养的,现在要落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我都无依无靠,没有收入,我该怎么办哦?”
“拿个尸体而已,你们居然还忍心向我们这种家庭要钱?”
这下两位公安确实被难住了。
他们这样的家庭确实太困难了。
“这.....这样吧,免不免费用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过你家的情况确实特殊,你建议你去找居委会,居委会肯定会处理,他们对困难户,肯定有相关的优待政策。”
贾张氏见公安被自己说通,心中小算盘再度打了起来。
“那啥,二位同志,我儿媳罪大恶极,就算是枪毙,也难辞其咎,我听说国家某系科研机构需要人体做研究试验,如果可以的话,请他们把我儿媳的尸体买走。”
“什么?”两名公安惊讶了。
“就是把我儿媳的尸体卖给那些搞研究的。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出什么子弹费,枪毙费,我还能弄点钱补贴家用。”
这下公安是彻底弄明白了贾张氏的意思。
尼玛。
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他们只听过把遗体捐献给国家的,还没有听过卖给国家的。
再说了,买卖尸体,这也不允许啊!
周围人也是大跌眼镜。
他们知道贾张氏贪财,没想到如此之贪。
儿媳的尸体都要拿来换钱。
“打住,贾婆婆,念你家庭困难,我们就不追究你责任了,买卖尸体是犯法的,再说了,国家也不允许啊!”
贾张氏满头黑线,“难道特殊情况就不能特事特办?”
“没有这个说法,你要知道,买卖鸡鸭都得到国营的供销社,菜市场,更何况人的遗体。”
如果秦淮茹的尸体卖不掉,那就得掏钱啊。
就算居委会帮忙付钱了,你总得火化跟埋葬吧。
这又是一笔钱。
日欧。
贾张氏攻于算计,很快算计出,儿媳的尸体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两名公安早就不想待下去了,趁着贾张氏发愣,扭头就走。
回过神来的贾张氏连忙追了上去。
“同志,同志!再问一句。”
“假如我把尸体捐给国家,那些枪毙的费用能不能免掉?”
“一码归一码,不能免掉,这都不是一个部门。”
“好了,你有什么疑问自己去殡仪馆,再拉扯我们,我们就以妨碍公务,抓你进去。”
贾张氏傻眼了。
她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嘴里不停的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