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省的日子,算得上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古玩展销会跟以往1样,基本上还算火爆。很多的古玩别类都有大幅度的涨价,不仅仅是玉石方面,其他字画、瓷器等等,都是如此。
因此,整个1周下来,“文镜阁”的销售额达到了460万元,净利润更是做到了350万元以上。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再过几年,即使1只咸丰年间的官窑瓷器都能做到45万,更不要清3代的东西,估计到时候甚至出现有价无市的情况。
宋文镜这几年的原则是,清3代的所有官窑瓷器1律不卖,就继续屯着。到如今为止,他的仓库里已经保存了大约150多件。
即使按照现在的价格计算,也至少能够值1000多万,更不要说等到2000年之后,会达到怎么样的1个高价。
清点完所有的东西,宋文镜稍作收拾,就准备返程。而就在这个时候,于嘉却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轻轻的拍了拍宋文镜的肩膀,然后说道:“刚刚店里的伙计打电话过来,说是顾老爷子离世了,问我是不是要去吊唁。我想我必要跟你也讲1声。”
宋文镜万万没有想到,1周之前两人还在议论这事,1周之后竟然得到这样1个消息。
老爷子虽然也已经年近8旬,可来得这般突然,还是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
虽然宋文镜与顾澜山没有什么深交,只见过两面而已。可想到此人顾谨言从小由他抚养长大,此时的顾谨言1定悲伤欲绝,他就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宋文镜与顾谨言的关系很微妙,两人虽不是男女朋友,可曾经1起经历过那些事,再加上那次茅草屋内发生的1切,愈发的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显得较为暧昧。
“于叔,我已经定了下午的机票。这样,等我先将东西送回,然后我再直飞京城,去给老爷子上株香。”
于嘉点了点头,觉得理应如此。
顾澜山算得上京城古玩界的泰斗,无论是作为同行还是私下关系,都是需要过去1趟。
“就这么办吧,我也是下午的机票。等回到京城,我先让人准备好花篮之类的送过去,免得你再来安排。等你到了京城,我们1起过去。”
两人商定完毕,于嘉也就急匆匆的离开。
“哎……”宋文镜暗叹1声,摇了摇头。
他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顾谨言是何等的悲伤,自己的父亲、兄长对她1向是不亲近,只有顾澜山对她照顾有加。如今,老爷子也去世,在这个世上,还有谁在牵挂着她。
宋文镜也曾经暗自揣测过,如果自己不是先1步遇到了张星彤,那么那天在茅草屋内,是不是还会拒绝顾谨言的投怀送抱?好像还真就不会。
这样1个性格大方且又美艳动人的女孩,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只不过张星彤已经在宋文镜的内心占据了很大的1块位置,他无法做到去欺骗自己或者欺骗顾谨言的事情出来。
“老板,都收拾好了。是现在去机场还是等会儿?”曾国庆走了过来,提醒着宋文镜。
宋文镜看了看时间,直接说道:“现在就走吧,到时候还要办托运。”
说完,也就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准备启程。
当天傍晚时分,飞机终于落在了松江机场。在曾国庆、杨志刚去拿行李的空隙,宋文镜第1件事去买了第2天飞往京城的机票。
等到曾国庆等人出来,3人1起又驶往了舒州。第2天,又独自1人开车前往松江。
原本还打算在松江逗留片刻,去看望1下张星彤。可今天并不是周末,即使跑过去,两人也相处不了几分钟,而不如等从京城回来之时,再在松江逗留两天。
“文镜,这么快就到啦!”
“君琢坊”内,宋文镜刚赶到京城,而于嘉并没有外出,正好在店内。
1路风尘仆仆,宋文镜也没有客气,先去后院洗了把脸,然后才做到了客厅之中。
“于叔,顾老爷子不是去港岛治病了吗?怎么会突然去世?”
于嘉给宋文镜沏了1杯茶,然后也坐了下来,“早上我也找人打听了1下,顾老爷子3个月前就已经查出肝癌晚期,他自己知道活不长久,因此1直隐瞒着。
直到上个月病情愈发严重,没有办法继续隐瞒,才在顾小姐的陪同下前往港岛治病。可惜,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挺过这1劫。
老爷子留有遗嘱,想要落叶归根,就埋在祖坟之内。所以才特意送回来,安排在这边下葬。时间已经定了,后天火化。”
“哎!”宋文镜再次哀叹1声,“这种病现如今想要治好难呐!”
宋文镜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商少华,当初发现之时,也已经是癌症晚期。同样的,没有坚持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当时的自己,得知此消息之时,可谓悲痛欲绝。因此,他能够想象得出此时的顾谨言是何等的心情。
于嘉摇了摇头,同样的说道:“谁说不是呢,昨天晚上我还在跟我儿子说,将来如果我要是也得了这样的病,千万不要把我送去医院受罪。我就好吃好喝的在家待着,反正总归逃不掉。”
宋文镜嘴上没有说话,可心里却又不那么认为。真要有那么1个时候,子女怎么可能不将老人送去医院,由于家中条件不差的那种。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能够将人淹死。
而且,真有那么1天,心态说不定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现在只是事情没有真正临到自己身上而已。
不过,他也没有与于嘉辩论这事,毫无意义。
“于叔,要不我们现在过去吧。”宋文镜喝完茶,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并且站起了身。
于嘉本身就是在等着宋文镜过来,要不然他早就过去吊唁了。
两人没有继续停留,直接驾车前往。
顾家住在2环内的1个胡同内,典型的3进3出的4合院。听于嘉介绍,这幢宅子,当初还是清朝时期某位大学士的住宅,前几年顾老爷子买下来之时,花了才不过3十多万而已。
此时的胡同口,人来人往,走进去之后,就看到1排排的花圈、花篮摆放在路边。而在宅子的门前,1位年约3旬的中年人正在迎客。
于嘉、宋文镜上去做了登记,然后在其他人员的接待下,走进了堂屋。
堂屋之前,1位身穿孝服的男子正听着接待人员的介绍,等到宋文镜2人走来,就赶紧的过来拱手失礼。
宋文镜猜测,这位应该就是顾谨言的父亲顾深啦!
他不清楚京城这边是什么规矩,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孝子是需要向来宾下跪的。不过他也不是较真之人,同样的跟着于嘉后面拱手施礼,并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感谢于总、宋总,里面请!”
双方并不相识,这个时候也不是客套的时候。宋文镜直接跟在于嘉后面前往灵堂准备祭拜。
“于叔、文镜,你们来啦!”
此时的灵堂之中,摆放着棺木,而1男1女正跪坐在棺木侧方,其中那名女子正哭得椎心饮泣,直到看见宋文镜2人进来,才赶紧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此人正是顾谨言以及他的大哥顾谨仁。
“节哀顺变!”
于嘉、宋文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稍作安慰,然后在顾老爷子的遗照面前,跪下,磕了3个头。而顾谨仁、顾谨言也相应的回礼。
“你的朋友?”顾谨仁捅了捅妹妹的胳膊。
“这位是君琢坊的老板于总,这位是舒州文镜阁的老板宋总,我们1直有合作。”顾谨言给大哥做着介绍。
因为是在京城办丧事,所以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古玩圈的以及部分顾老爷子的1些朋友。港岛那边也66续续的来了1些顾家生意上的伙伴。
顾谨仁跟于嘉2人稍表谢意,就再次跪在了灵堂前。而顾瑾言则是领着2人走向了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