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本想悄悄离去的。
从来他的离开都是没有眷恋的可是对虫虫他忽然很怕会不舍、会纠缠、会不能狠决。
昨夜那番火热的缠绵虽然及时停止了却让他对自己再没有信心。
对虫虫他是没办法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忍耐着腹部的剧痛他施法设置了一个魔障把虫虫围在其中。他虽然离开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醒过来就能保护自己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过这场伤病法力又提高很多似乎她体内真气有着无限的能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但不管能斩妖除魔的却邪双剑多么厉害也不管虫虫多么精灵百变始终他不能在她睡着时安心离开必须对她多加一层保护他的心里才安稳。
不过他没料到他无意间的耽误虫虫却从睡梦中醒了。
对上他深黑色眼眸的瞬间虫虫脸红得上初升的朝阳非常希望有一副墨镜可以戴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渴望。
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稳稳的背向阳光站在她面前神只一样威严。
真想拥抱着他啊!虫虫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她色而是想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沼泽的清晨总有些微凉前几天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一放开她就会觉得冷。他的性格是冷漠的他的魔功也是冰的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温暖安全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是舒服得想睡。
可是“睡”?
虫虫慌忙低头几个小时前的回忆让她对这个字产生了新
的联想生怕被花四海看出来连忙转移心思到了周围的环境上。感觉今天早晨好像不太冷连风也没有而且虽然远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被他抱着一样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吧。
下意识的看一下他的伤处见他腰间以白色布条妥帖的缠着不禁有些汗颜。
昨夜差**擦枪走火的热烈后他一直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害她不敢上前去帮他包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中仿佛看见他离开冷冷的一句话也没留下她哭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看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泪痕眼神中的温柔可以化出水来。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最近生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实的生。
“本王要走了后会有期。”花四海突然说声音在沼泽的淡淡雾气中清冷的响起。
一瞬间虫虫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声音太冷漠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她耳朵里总有诱惑的意味绝不是这个没有一**感情温度的声音。
然而就在她愣的时候阳光骤然刺入了她的双目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再为她遮挡日光忽然转身离开了。
虫虫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跳起来想追上去结果却“咚”的一下撞到无形的魔障壁上给弹得坐了回去。
听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就看到她敝开的衣领中露出那个被她当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的半个水心绊心中一动。
如果要割舍她应该把水心绊拿回来否则她每夜在他耳边呢喃他的心又怎么放得下?而这东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不能送给她。
只好
“干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来虫虫以为他来带自己一起走半赌气半撒娇的责备坐在草地上不动。
没想到他一言不走到来伸手到她的前胸。
虫虫骇住了不明白这隐忍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色了难
昨夜的事完全转性了吗?正愣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这个是你的没错。不过算我
“还给我。”他不看她的眼睛手指用力挂着水心绊的细绳立即绷断。水心绊扭动不止似乎不愿意离开新主人但还是回到了花四海的手中。
这样就彻底和她没有联系了吧?
虫虫就算再迷糊此刻也看出情形不对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为敏感有一**隔膜和疏离都会感觉得到何况是情人之间。
他是怎么了?因为昨夜不成功的而脾气吗?可是看来又不像他似乎是要故意隔断和疏远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她划清界限并且再不回头一样。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的?
昨夜他明明像野火一样热烈像夏风一样温柔。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可以变得完全不动。或者说他早就有什么打算?
“还给我!这已经是我的了!”看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虫虫忽然气苦不讲理的抓住花四海的手实施强盗逻辑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被她温软的小手拉着花四海差一**把她拉到怀中但心里强烈的渴望和脑海中紧张的拒绝交缠在一起使他手臂僵硬冷冷地甩开了她。
虫虫再伸手去抢却再一次撞到了魔障壁上而花四海则转过身去连看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拉她起来了。
这魔障是花四海以法力凝结他可以随意突破别人却不行。
虫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四海泪水涌上眼框。
怎么了?不过几个时辰光景一切就都变了。温柔变成了冷漠宠爱变成了拒绝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夜之间就远隔了千山万水。
初相见时虽然陌生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仿佛连心都被冰冻了。
可是到这个时刻她反而确定这三天的美好光阴不是梦境或者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他突然变了昨夜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今天后悔了吗?
虫虫努力睁大眼睛就是不让泪水落下来。
被自己的情人冷落那委屈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可是他忽冷忽热实在很伤自尊所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她虽然爱他可是她爱得有尊严有骄傲!她的爱一样是昂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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