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还不等宁浅开口,林子潺又抽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指着上面那个身姿曼妙的女人问道。
“你知道这个女人的老公是谁吗?”
宁浅摇头,只见林子潺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这个人是我的舅妈。”
轰!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轰在了宁浅的大脑,她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林子潺,眼神瞪的老大,指尖微颤,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林子潺这是打算大义灭亲了吗?
“你为什么……”
“你说如果我舅舅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直接和公孙家闹翻?”
如果说刚刚只是让公孙奇失去能够压制尚家的关键人,那么这一个就是直接让林家和公孙家断掉了这么多年来的情分。
纵使表面上会维持和睦,但是终归是回不到曾经了。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这些女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足够让公孙家头疼好一阵子了,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赶紧搜集证据,在少了那个人的情况下,我们想要推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宁浅看着林子潺平淡且有些冷酷的样子,柳眉紧蹙,朱唇紧抿成一线,手指微微地弯曲,指关节泛白。
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可怕到为了达到目的牺牲掉自己的亲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浅不理解为什么林子潺要这么帮自己,如果只是单纯的对她感兴趣,她并不觉得自己重要到足够牺牲他家的面子。
林子潺轻瞥了宁浅一眼,低头微微一笑,抬起头时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缓缓地走到了桌子的面前,伸手抽出了放在桌子上的毛笔,在手中玩弄了起来。
“因为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除掉公孙家。”
公孙家已经压制了他们林家这么多年了,也因为公孙家的势力,威胁林家娶他们的女儿,林子潺虽然这一次已经解除了婚约,但是林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公孙老爷子逼迫林家其他的男子娶她们。
而这一次的对象竟然是公孙娴。
林家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本身就比不过公孙家呢?
宁浅沉默了半晌,原来是这样,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她也不会傻傻的给林子潺当出头鸟。
“这东西你为什么不自己交到媒体,而让我?”
“因为你需要。”
林子潺毫不犹豫地说道,比起林子潺,现在更加急切需要突破口的人是宁浅,只有公孙家这个突破口被冲破了,尚雪怡那边才会有机会翻身。
他的理由很是充足,也让宁浅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确实,相比林子潺,自己更加需要。
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收好了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书房。
对付公孙家是一个持久战,公孙奇沾染了这么多人的老婆,想来会引起公愤吧。
公孙漓,你对外公动的手脚她没有证据,但是这阻拦不了她找公孙家报仇!
宁浅回到家中,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些照片让文可可全部以匿名的方式寄到了各大媒体,自己的手中也保留了一份。
她倒要看看,这下公孙家要怎么收场!
“在想什么呢?”
处理完所有事情的宁浅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了霍言泽的声音,她有些赌气地不愿意理会他,谁让他不告诉自己尚家出事的消息。
霍言泽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发,很是一头雾水,自己难道哪里招惹到她了吗?
“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霍言泽走到宁浅的身边,缓缓蹲下身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眉头紧锁,很是不解地询问道。
宁浅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悦地看向了霍言泽,柳眉紧蹙,朱唇紧抿成一线,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尚家出事了?”
此话一出,霍言泽顿时愣住了,紧握着宁浅的手也缓缓落下,垂下眼睑,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回答宁浅的话。
“是。”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浅显得有些激动,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犀利,疾言厉色地瞪着霍言泽。
如果不是林子潺告诉她,她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尚雪怡是她唯一的闺蜜,她怎么可能看着尚雪怡家里出了事却不管不顾呢?
“我不想让你插手这件事情,这是尚家和公孙家之间的争斗,你掺和进去只会添乱!”
霍言泽的语气也有些着急,但是却也是为了宁浅好。
宁浅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霍言泽,朱唇微颤,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流出:“你早就知道是公孙家在背后捣鬼了是不是?”
“是。”
“你明明知道我和公孙家已经是不共戴天了,你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霍言泽,你觉得你不告诉我,我就会放过公孙家吗!?”
宁浅伸手猛地推开了霍言泽,火冒三丈地冲着霍言泽大喊,动静太大,甚至惊动了在屋里的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看到霍言泽沉默不语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他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他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宁浅会这么讨厌公孙家的人,但是霍言泽却隐瞒了尚雪怡家出事的消息。
这对于一直视尚雪怡为闺蜜的宁浅来说,是一件十分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浅浅,言泽也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我早就受伤了!在公孙家的人直接害死我外公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我和他们公孙家只会是敌对!”
霍老爷子心头一惊,他竟然不知道其中是这种缘由,他还以为只是公孙家单方面的刁难宁浅。
毕竟以他对宁浅的了解,宁浅并不是那种喜欢招惹是非的人。
“爷爷,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公孙家的!”
宁浅瞪了一眼霍言泽,直接绕开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霍言泽转身想要拉住宁浅,却只是抓了个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