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族人也不是那么傻,真以为年龄与辈分可以代表一切吗?
自从她到京城后,就问那些族人,除了以前跟着傅正青跑的那两个,其他哪家收益没有翻倍。
就算是跟着傅正青跑的人,也多多少少增加了很多。
别说权势,就问你没有银子,怎么混?
所以银子才是硬道理,那些族人们拿到好处,谁愿意跟老爷子,天天叨叨叨。
“对,我女儿女婿这么厉害,那老头子非要搞事情,是他自己的问题。”宋老婆子想到儿子与女儿现在的日子都是红红火火,小儿子跟孙子,孙女,还有老家人都在路上,明后天就要到京城。
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糟老头子给欺负了吗?绝对不能,哼!!!
初颜的女装定制,从宫中到宫外,订单排到三个月后,宋悠悠没那么多时间来哄一个糟老头子。
所以她很快就到店里,继续画设计图,何为定制?那就是要独一无二。
试问这些贵妇人差银子吗?不差,要的就是那一份唯一。
“滚开,你这贱婢,再拦着信不信我抽死你?”长乐郡主就不信,做衣衫还要等三个月,她什么时候等过?
哪怕就是玉秀坊的人都得乖乖上门给她量尺寸。可是她让初颜的人上门,得到的回复居然是没空。
现在她亲自上门,居然要等三个月,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以前做护理,他们不乐意,最后母妃找到人让出会员卡,想到这一点,就一肚子火。因为母妃欠了人情,但是能够让人美一些就忍了。
现在做衣衫,还要等,等个屁。
冬梅依旧拦在前面不让开,“郡主,抱歉,我们夫人在忙,不见客。”
长乐郡主一鞭子抽过去,直接将冬梅的脸打出血,然后一脚踹过去,完全无视她挺起来的肚子。
“冬梅姐,你忍着点,我去请大夫。你们去请夫人出来。”店里的小姑娘见到冬梅裙子上的血,慌神了。
冬梅是夫人从老家带来的人,更是个苦命的人,逃荒过程中,孩子都没有了。
这个孩子,可以说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夫人让她休息好多次,可是她不愿意,就是要帮夫人。
这下子出大事了,他们都得跟着倒霉。
宋悠悠听到冬梅被长乐郡主打出血了,顿时手中纸笔扔掉,往外跑起来。
对女子来说,跑是最大的失礼。但是她顾不得,从老家带来的人,若是都护不住,怎么让人信服?
“大夫来了没?先将冬梅抬到内室。”宋悠悠看着冬梅双手捂着肚子,身下已经是一片红,脸色苍白。
这才五个多月,若是孩子落,定然不能活,所以一定要保胎。
“宋悠悠,不过一个贱婢,值得你这样吗?本郡主来做衣衫,居然还有人敢拦着,你们初颜的名声都被这些狗奴才给败坏了。”长乐郡主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一次她占理。
在她心中,奴才就是奴才,死了都无所谓,拖出去扔了就是。
“啪!”宋悠悠反身就是一巴掌,抽在长乐郡主的脸上。
“庆王府的名声就是被你败坏,郡主是你,冬梅是人,若出身一样,她比你强十倍。”宋悠悠见长乐郡主完全没有反省与道歉,反而在那嘲讽,怒火中烧。
“宋悠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长乐郡主手中的鞭子就冲着她打过来。
若是论武力值,宋悠悠真不如长乐郡主,因为她骑马习武。所以只有被打的份,但是有人抓住了马鞭。
“长乐妹妹还是不要动手,否则会连累皇叔。”贤王路过,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分说地拦住,想卖傅家一个好。
当然还有一股英雄救美的气息,伴随着宋悠悠越来越能干,他有些后悔当时在安县没有出手。
若是这女人为他外室,赚的银子岂不都是他。白白让傅俊烨占了大便宜。
“贤王兄,难道你没有看到这贱人打我吗?我是皇家郡主,居然被一个贱人打,你居然让我忍。难道我们庆王府还会怕傅家吗?这次本郡主有理,谁也不怕。”长乐郡主不满地说,谁知道贤王爷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帮这女人?
难道是因为这女人长得美?虽然长乐郡主一直都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贱人容貌胜过大部分人。
“多谢贤王出手相助,郡主无视我们店规,殴打有孕店员,若是孩子保不住,我们一定去京兆尹状告你。”宋悠悠气呼呼地说,哪怕今天真被打,她也不怕。
“贱婢生的也是贱婢,本郡主杀了又何妨?贤王兄你正好告诉告诉这个乡下女人,咱们的律法。”长乐郡主都听笑了,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宋悠悠不敢相信地看着贤王,“当真?”
“打死一个奴籍,只需要赔偿主人五十两。若是你的奴婢有孕,最多判赔偿一百两。”贤王觉得这个没有问题,不知为何对方不知道。
一条人命就五十两?这就是律法,宋悠悠一股凉气从脚底冒出来。
她怎么忘记,这里本就是吃人的世界。
“本郡主给你二百两,但是你打我这一耳光叫做以下犯上。傅家能保住你吗?乖乖地滚回你的乡下最好。”长乐郡主掏出银票拍在桌子上,傲娇地说着。
她要这贱人知难而退,傅俊烨她要定了。
“傅家能不能保我都不重要,郡主随意。”宋悠悠完全不在乎,她现在与帝后关系都不错。
即便打了长乐郡主,无非就是斥责加赔偿,最多就被打回来,她都能接受。
如果她受伤一天,皇上就少赚一天银子。而且庆王府与皇上的关系已经很糟糕……
“贤王兄要帮我作证,我现在就进宫找皇后娘娘。”长乐郡主就不信,她赢不过一个贱人。
贤王还没有表态,长乐郡主就转身离开,看这样子今日必定要闹一个胜负。
“傅夫人还是早做准备,本王这堂妹……反正你领教过。”他点到为止,这样的事情闹到宫中,他就不愿意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