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花意久久没有听到回答,便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就知道是骗我的”,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衡景见状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丫头,我们生死相依,此生不离,怎可是朋友?”
衡景是天亮时才离开的,离开时他还特意下楼去吩咐了店小二,再过一个时辰便送上解酒汤和早膳。
不出衡景所料,云花意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然后倚在床头,开始思考人生。
“成大事者,怎可贪杯?”
云花意轻轻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还没来得及躺下开始第二眠,房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即店小二敲了敲门。
“小姐,您起了吗?”
“进来。”
云花意的床幔是拉上的,店小二不敢多看一眼,只是将托盘放在桌上,云花意透过纱幔瞧着他摆碟子的动作,不由疑道:“这是什么?”
“回小姐,这是醒酒汤和早膳,都是按您的要求准备的。”
“我?我何时让你准备的?”
云花意闻言敲了敲脑门,她不常喝酒,难道昨晚喝得太多,醉死了,还出门梦游了一趟?要不要这么惊悚。
店小二闻言抬头,他回忆了一下才试探道:“是一位紫衣公子吩咐的,莫不是小的记错房间了?”
紫衣公子?
云花意抿唇:“什么样的紫衣公子?”
“带着面具,看起来很是尊贵。”
带着面具,看起来很是尊贵的紫衣公子,衡景么?
这句话在云花意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云花意甩了甩脑袋,随即看向桌上的东西,嘀咕道:“怎么可能是他?人家那么高贵,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照顾我呢?”
“可是小二不是说了吗?紫衣,面具,尊贵,不是衡景能够是谁?”
“哎呀,我怎么记不清了?”
云花意双手捧着脑袋折磨着自己的记忆,她就只记得自己和景谌在亭子里喝酒,然后……就醒了。
“算了不想了,人家既然做好事不留名,那我们何必挂在心上呢?”
云花意呼了口气,随即三五两下的就将桌上的饭食全部吃进了肚子里,她肚子鼓起来的同时,景谌找到了她落脚的地点,然后应声进了屋。
待看见云花意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时,景谌松了一口的同时又不免更加好奇:“如果本宫记得没错,昨夜公主醉酒?”
“对。”
“本宫只是转了个身,公主殿下这么就不见了?”
“走了。”
“公主都醉得那般厉害了,还能这么迅速?”
“对啊!”
云花意满脸都写着“我在胡说八道”,可景谌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现在见她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那这事儿便也了了。
“好了,昨夜本欲和公主商讨正事,却没料到公主不胜酒力,所以景谌今日特意登门,来找公主商讨。”
云花意闻言颇为惭愧地笑了笑,怎么看怎么虚伪做作,景谌见状勾唇,伸手将袖中的信纸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