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雪竺等福伯将君黎遥送出了院子,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直起了腰身,她站在原地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这位冷峻的王爷也有如此贴心柔和的一面,虽然不是对她。
“竺姐姐,快回屋歇着吧!”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樽月见雪竺一脸出神地站在院子里,不由扬声叫唤了一声,雪竺回过神来,快步走了过去。
“小姐呢?”
樽月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地说道:“小姐清醒着,现在正自己泡着呢!我这这儿守着,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你好好看着小姐,有事叫一声便是。”
雪竺看了眼静悄悄的房间,这才轻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独独留下樽月蹲在台阶上,无聊地摆弄着手指。
“哈~”
樽月捂住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挺有精力的,怎么现在突然泛起了困意?
樽月揉了揉额角,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做梦的好时机,但是也敌不过那阵子无法抵抗的困意,张了张嘴,便睡死过去了。
此时屋里,被果子酒干倒的云花意懒懒地趴在浴桶边上,一边享受着温热的水抚遍全身,一边郑重地向自己保证道:“以后再也不碰酒了,果子酒都不行。”
要是让倚危楼的那群臭小子们知道她被一点点的果子酒给撂翻了,那她还怎么当老大啊?
“唔,好困啊!”
云花意揉了揉红嫩嫩的腮帮子,随即伸出纤白的手臂朝轻纱外面扬了扬,胡乱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咦?寝衣呢?”
她记得方才月儿出去时是把寝衣放在外面了呀!莫非是衣服长了腿儿,擅自跑了不成?
“烦!”
云花意叫了两声,可惜外面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樽月完全听不到,她不高兴地鼓了鼓脸,只好撑起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打算自己踏出浴桶。
“别动了。”
清冷幽沉的嗓音在房间里突兀的响了起来,云花意动作快过脑子,屁墩一塌就坐了下去,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云花意垂眸扫了眼自己的境况,冷声道:“谁?”
那人没有回应她,云花意耳边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脚步声,轻缓沉稳,她抬了抬眸,看见一双玉手拖着自己的寝衣递了进来。
“先把衣衫穿好。”
云花意一边感叹这随意闯进人家闺房的登徒子竟然这般有礼貌,一边快速地接过寝衣替自己套上。
云花意欲要踏出纱帘的脚步突然往后缩了缩,她抿了抿唇,朝外面说道:“我穿好了。”
“嗯,回榻上去,我不看你。”
那人脚步轻动,云花意扬了扬耳朵,觉得他应该是坐到了桌边上,她脚尖一晃,快速地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抬起了眼。
入目一片雪华,惹得云花意心里的警惕瞬间消散无踪,男子转过身来,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清隽面容。
“今夜喝了多少酒?”
他面色浅淡,却带着一分的沉凝之色,云花意顿时感觉自己像极了被班主任逮住了的逃课熊孩子。
“没多少,都是果子酒,我喝不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