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几个小混混
张春城纳闷道:“翠莲,这究竟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
“老公,我带着我们家的儿子出去玩,在罗广大街,儿子忽然被一辆电瓶车撞死了……”
“啊!”盛国豪大吃一惊,“莲姐,阿彪死了!”
张春城眉头一皱:“阿彪在外国读书,怎么可能被电瓶车撞死,是我们家的狗狗,一只很可爱的贵宾犬。”
“哦,原来是狗狗,不好意思哈莲姐。”盛国豪连忙道歉。
马翠莲继续道:“我们家儿子被撞死了,我就让那个开电瓶车的小丫头赔嘛,可是一个外地来的野小子跳下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我们一顿,然后就跑了。”
“太可恶了!”张春城捏着拳头,咆哮起来,“我马上联系罗广派出所的杨所,好好查一查那个野小子是谁,找到了弄死他!”
然后,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
老江南火锅店,安笑笑端了一盘蔬菜,小厨师端了一盆小火锅,两个人一块儿向刘小黑走去。
“刘大哥,好了,可以吃饭了。”
安笑笑坐在刘小黑的对面。
小厨师满脸不高兴的神情,将火锅盆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找了根凳子,坐在安笑笑身旁,敌意地盯着刘小黑。
安笑笑推着他的肩膀:“江大哥,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呢,来客人了,快忙去。”
小厨师答应一声,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刘小黑看着他的背影,笑道:“笑笑,他是你男朋友啊?”
安笑笑摇头:“不是。”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他在追我,但是我没答应。我爸喜欢他,我妈也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他的文化太低了,才高中毕业,我不是很喜欢。因为我也只是高中毕业,我知道没有文化的痛苦,没有文化,很多事都干不了,稍微好一点的公司,都是本科以上的才行。”
“你这火锅店挺好的呀,干嘛非得到公司上班。”
“刘大哥,你不知道,这一行的竞争很大,附近十几家火锅店,我们的生意也不是特别好,只能够勉强维持,赚不了多少钱。我始终觉得,开火锅店不是长久之计,还是上班比较稳定,要是跟了江大哥,我担心今后失业,就吃不起饭了。”
“小江是店里的厨师?”
“算是吧,他是我爸的徒弟,我爸才是真正的厨师,特别是火锅,我爸最拿手了。”
提到父亲,安笑笑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刘小黑看得出来,她很爱自己的父亲。
当然,作为子女,一般都是很爱自己的父亲的。
刘小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笑笑,你爸爸真的抛下你们,跟别的女人跑了?”
安笑笑摇头:“我相信我爸爸不会的,因为他很爱我,也爱我妈妈。”
“那你爸爸怎么会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始终相信,我爸离家出走,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是为了女人。”
“你爸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
“差不多一个月了,他给我妈留了一张纸条,说他想出去散散心,让我们不要找他,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个月,手机关机,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家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就只有每天骑着电瓶车出去找,希望能够在他经常玩的地方,找到他。”
“你爸这么做,也许真的是跟某个女人在一起……”
“不许瞎说。”安笑笑瞪圆眼睛,生起气来,“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刘小黑笑着点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错了,不应该随便怀疑你爸。”
安笑笑的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夹了个鱼头放在刘小黑的碗里:“刘大哥,你尝尝,我们家火锅的味道怎么样。”
刘小黑尝了尝:“嗯,味道还不错,是我们老江南火锅的味。”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起了火锅。
火锅店里请了两个服务员,李清秀主要做收银,顺便也招呼客人。
火锅店开了好几年,也有不少的回头客。
“老王,早啊,里面请……小江,麻辣味,六位。”
李清秀招待着几个老熟客,跟厨房里面的江涛打招呼。
刚刚打了招呼,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娘。”
李清秀回过头来,只见街边上停了一辆面包车,八九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还有乱七八糟的纹身,向他的火锅店走来。
李清秀认识,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叫曹春华,是罗广大街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经常欺负外地人。
这些狗日的,这会儿来干什么?
李清秀脸色一僵,随即又堆上笑容,连忙走向柜台,拿出了一包中华烟,恭恭敬敬地给几个家伙一人散了一支。
刘小黑看见了,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很是不爽。
他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不动声色,继续吃饭。
李清秀满脸笑容:“华哥,你们来干什么呢?”
“干什么?废话。”
曹春华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浓烟:“老板娘,进了你的火锅店,当然就是来吃火锅的,你说还能干什么呀?”
吃饭?多半是吃霸王餐吧。
李清秀顿时不悦,满脸的黑线。
八九个人,可是要吃不少的钱呀,想到就心疼。
吞云吐雾,不怀好意地笑道:“老板娘,我们哥儿几个到你的店里吃饭,是给你的面子,是看得起你。再说,我们吃饭是要给钱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你就放心吧。”
李清秀满脸堆笑道:“华哥,不是我不愿意,您看看,我的店面小,几张桌子都坐完了。要不兄弟们稍等一会儿?”
“这个好办。”
曹春华走到一张坐满人的桌子面前,大声吆喝道:“喂,你们几个都滚远远的,这是老子的位置。”
那桌吃火锅的人也是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年轻气盛的,怎么可能甘心屈服,一个年轻小伙子气道:“你说让就让,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