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天还没亮,王衡结束了一夜的苦修。
他发现进入练气期后,已经不需要睡觉了,只要打坐修行一个小周天,自己全天都是精神抖擞的。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秘密,炼丹居然可以锻炼自己的精神力,使得自己炼化和操控灵气的熟练度快速提升。
一个晚上炼制三颗兽宝丹后,会感到精神力有些疲惫,丹田内的灵气储量也达到最低。
在这个时候进行《玄元真经》的修行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不仅灵力运转的速度变快了,而且小周天循环后沉淀到丹田里的灵气似乎也变多了。
难道这和炼体期的极限修炼法是一个道理?只有把自己榨干了,才容易突破极限么?王衡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尝试两个小周天了,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超过老爸!
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开始给父亲洗澡换衣。
弄完这一切,王衡正要离开家,却被白婉妍叫住了:
“这一天天的往外面跑,又要干嘛去啊,明天都除夕夜了,就不知道在家陪陪我?”
王衡立刻赔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姨,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上学和照顾爸爸妹妹上了,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你这来了,我不就想撒欢几天吗?而且寒假一过,你还会走的。”
听王衡这么一说,白婉妍立马心软,柔声说道:
“这几个月,小姨知道苦了你了,你去玩吧,记得吃完饭前回来。”
“知道啦,小姨真好!”王衡没皮没脸的在白婉妍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出门。
一边下楼,一边给吕咏侠打电话:“大侠,今天有事吗,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
“嗯,几点啦?”对面传来了一副没睡醒的声音。
“我去,这都快八点了,你还睡!”王衡没好气地说道。
“行,等我十分钟,马上来!”
“给你五分钟,停车场见!”王衡掐了通讯。
十分钟后,二人坐在霸气十足的xdREAm越野上,朝着东北方向的深山开去。
“阿衡,这是要去哪啊?”吕咏侠嚼着一块面包问道。
“去蜈蚣岭,收点冬茶,我小姨和外公都爱喝茶,我打算年前去深山里收一些,到时候让我小姨带回京都。”王衡早就查了资料,想好了说法。
这次王衡去蜈蚣岭并不想硬碰,他的第一目标就是摸清楚蜈蚣岭的情况,特别是季文山是否在蜈蚣岭。
另一个目标就是想搞清楚他们偷袭灵石隧道的计划。
虽然自己现在战斗力爆表,但是在没有掌握蜈蚣岭具体战力的情况下,他不想贸然出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打垮敌人,先要搞清楚敌人,这是基本常识。
之所以不告诉吕咏侠真实目的,主要还是怕他战力太弱,到时候傻兮兮地冲上去,反而坏事。
“哦,冬茶很稀少,不过今年冬天不冷,说不定还真有。”作为歙州府土生土长的吕咏侠自然对茶叶是了解的。
歙州府是帝国最大的茶叶生产地之一,无论是黄山毛峰、太平猴魁、白茶还是珠兰花茶在帝国都享有盛誉。
大部分人只知道春茶,不知道有冬茶,主要就是因为冬天气温低,昼短夜长,产量非常少。
但是冬采的茶叶,具有香高水甜的特征,香气细腻持久,滋味浓郁柔顺,算是茶中极品。
这蜈蚣岭村在深山之中,村子海拔有800多米,四周群山环绕,高峰屈曲,常年云蒸雾绕,被誉为“岭山人家”,是产冬茶的地方。
沿着七个弯八个拐的盘山公路一路前行,王衡觉得自己买了这大越野正是太明智了,虽然说自己现在已经进入练气期,奔跑速度极快,可这上百公里崇山峻岭的山路,真要跑着去,估计不累个半死,也基本上没什么战力了。
王衡开着车,边上的吕咏侠闲着无事,开始刷起通讯来。
刷着刷着,吕咏侠表情就丰富起来,他喊着:
“哎,阿衡,歙州府每日头条上居然有写你的一条报道,名字叫《无畏少年-我的同学王衡》,而且热度还排进了前十。”
王衡一愣,转而问道:“什么鬼,怎么会有人写我的报道,我不知道啊。”
吕咏侠边看,边酸溜溜地说:
“是一个叫妙语解颐的人写的,说你在聚宝楼见义勇为挺身而出不是偶然的,在学校你就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努力上进的同学。报道里还估算了聚宝楼劫案里安放炸弹地方的客流量,根据炸弹的威力判断,如果爆炸将会引起上万人死亡或者重伤。啧啧……里面对你的夸赞看了我都有点脸红。”
“妙语解颐,谁啊?”王衡没去管吕咏侠那酸味,提出疑问。
“会不会是辰颐啊,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对你有意思,经常在你训练的时候,总在边上深情地看着你。”吕咏侠开始八卦。
“滚蛋,我说真的!”王衡笑骂。
“我是说真的啊,前几天你月考掉出前十,我看她眼睛都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找你。”吕咏侠回忆说道。
没理吕咏侠,王衡倒是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难道昨天增长的那些影响力指数和好感值和这篇报道有关?
看来自己的思路是对的,正确做事是一个方面,还要努力造势啊,这才是快速提升影响力指数的打开方式,过几天要不要联系一下辰颐呢?
正想着,边上突然过去了一辆辆大巴车,车上还做满了人。
吕咏侠奇怪了起来:
“这都进山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大巴车啊,这是……有十几辆?”
王衡还在想报道的事情,也没有太注意,开玩笑地说了句:
“可能是山里人集体进城采购年货吧!”
吕咏侠嗯了一声,也就没去管了。
上百公里的山路,跑了两个半小时,将近中午的时候,才看见崇山峻岭之间有一座座破旧的房屋稀稀落落地沿山而建。
山路蜿蜒盘旋,把这些房子串了起来。
路边就是深渊,而跨过深渊的另一座山头,上面是一层层颇为壮观的梯田和茶山。
车子缓缓开进了村子,沿路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衣服破旧老农模样的人扛着锄头,或者背着竹篓在路上缓慢地走着。
见到一辆气派的豪华越野车开了进来,虽然还离得老远,这些人就连忙靠边避让,眼里似乎还透着惶恐。
吕咏侠想喊住一位问问情况,结果他一开口,那些人就像避瘟疫一样,跑掉了。
“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山里人很纯朴好客的嘛,怎么见人就跑啊!”吕咏侠一脸疑惑。
王衡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大树旁有座破旧的砖瓦房,砖瓦房前面搭了个棚子,还砌了灶台。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花棉袄,正在灶台旁的木条桌上切着什么。
王衡把车停到路边,一个念头,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银色面具,按照王衡心里所想的形象变换着模样,过了几十秒,面具重归平静银色褪去,变成了一张约莫三十来岁颇为成熟的面容。
吕咏侠张大嘴巴惊愕地看着这一切,都忘记了说话。
王衡看着车内后视镜里的脸庞,满意地笑着说:
“上品法器,昨天买的,正好今天带着玩玩。对了,你坐驾驶位,一会儿你开车,我去问问情况,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