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苏漆黑的瞳孔最后落在叶离的背影上收回。
许清和,“哥,你在看叶离?”
“没有。”
“你有。”
“我说没有。”
许清和收到他哥威胁的眼神默默咽下去原本脱口而出的话,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叶离在之前就已经和陆俞道别,和卫沉一也说了,过不了多久就是高考,不出意外的话她会选择京大。
回到七中之后,何校长兴高采烈地给她当众夸奖了好几遍,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合不上。
这可是历史性的时刻啊,他们Y市高中打败了京城那几所大山,Y市政府因为这事都挂了不知道多少张横幅。
上面全是恭贺叶离之类的话语。
“他这是怎么了?”叶离疑惑的看了余庆一眼。
他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眼睛都不带往上看一下的,这症状怎么跟最近几天的叶川那么相似?!
龙溪起身凑过去低语,“他这是受刺激了,咱们不都打算考京大,他要是不努努力京城的大学都上不了。”
叶离恍然大悟,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笔记什么的整理出来拿给余庆。
叶川那里已经提前复印了一份,京大是有点距离,京城的大学努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余庆简直热泪盈眶,他正打算拉着叶离痛哭一番,被一旁的许清和毫不客气的打了一下,“注意力集中。”
“还想不想考京城的大学了?”
“呜呜呜。”
叶离不客气的笑了一下,挺好,至少有方向了。
就这么慢慢地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日子很充实,大家一起拼搏,一起努力,有空的时候还可以一起聚一聚。
高考前一天
“为什么叶离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围着。”还都是帅哥美女。
“谁让人家白富美呢。”有人酸溜溜道。
她也真是命好,不像他们拼死拼活为了考一个好大学,到最后出去工作可能还不如人家的零花钱拿的多。
许清和慢悠悠的路过,“你们成绩有她好再说这话。”说她的家世无非就是想要掩盖自己的不足。
她也不过刚来Y市不足一年,没有人敢说她的成绩,因为人家即便是在小乡村学的都超出了他们一大截。
两个男生默默地缩到后面不再说话。
余庆不知从哪里求的学业符分发给关系要好的几个朋友。
他深吸了一口气,难以言语这几个月的冲刺,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加油,京城见!”
叶离拍拍他的肩膀,“京城见。”她相信他可以的。
叶川的腿现在已经不需要拐杖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是会比旁人慢了些许。
他受伤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碰赛车,不知道有多少心痒痒,每天只能抱着叶离给他的签名照才有一丝慰藉。
叶川,“我要是真的考上了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引荐一番。”至于向谁引荐那还用说。
他知道职业的和他平时玩玩的不一样,但许清和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叶离毫不留情,“你先考上了再说。”
明明私下都不知道被大哥警告了多少次了,这人看起来还真是执着
两个人这几天都被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当然,叶川只是顺带的。
高考当天
叶离在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之后摇摇头,实在吃不下了。
“行了,我送他们去。”叶枫看不下去,万一考试的时候闹肚子可不好。
大哥还真是。
叶森无奈收回手,这几天他感受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投喂。
果然,还是有妹妹好啊。
话说回来,以前叶芙总是以名媛来要求自己,自然不会有这种寻常家庭会做的事。
下车前叶枫轻轻的抱了一下叶离,“别紧张。”虽然这小孩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但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
叶·叛逆·离毫不客气的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随着铃声响起,学子们三年的努力和奋斗全都化为几张卷子,或许有的人得到的结果是好,也或许有的人的结果不是那么的如意。
但人生的路那么漫长,谁又能说的准呢?
京城文物修复协会
“会长,这是您的快递。”奇怪,会长的快递不是应该都寄到他家吗?怎么会寄到保安室这里。
徐崇,“嗯?”
他三两下拆开了包裹,一个华丽精致的簪子出现在他眼前,丝毫看不出之前被灰尘掩盖的痕迹,这就是文物刚做出来的样子。
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这里面蕴含的能量还在,难以置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不伤害文物本身修复它们?!
是那个小丫头…
徐崇,“帮我订一张去Y市的机票。”
“现在吗?”一旁候着的助理惊讶道。
“马上。”
助理看向窗外,可是现在是大半夜,徐崇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摆摆手让他先回去。
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人不会跑的,更何况他还有小丫头的微信。
对了,还有陆家小子。
二日一早。
徐崇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先是拨通了陆家的电话,是一个老管家接的。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徐崇,陆俞在不在?”
“徐会长?”老管家惊讶道。
他们家和徐会长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他客气道,“爷马上下来,您稍等。”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爷开始学的进取了?
不应该啊,他前天还听陆小小说爷要跑去Y市找那个女学生,把老爷气的差点又没动手。
爷要是真看上也行,但是要是想让她当陆家未来的女主人,那是万万不行。
一介孤女,虽然现在被叶家收养,还是难掩她出身微寒。
陆俞听到是徐崇找自己有些惊讶,“徐会长。”
他是小辈,尊称一声会长是应该的。
“哎,你有没有叶丫头的联系方式,当时我只要了个微信,想问你要个电话。”说完后徐崇还笑了几声。
陆俞挑眉,“您既然有阿离的微信,为何要多此一举?”
徐崇哈哈了一声,“这不是怕打扰她休息吗?”
陆俞抬眼看了一下时钟,早晨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