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墨临渊还拿捏着,不过就是被她寻了那么几次,原本对她冰冷骇人,现在倒也笑灼颜开。到让她那颗灭了的寒心,又重新回了暖,夹杂着对星宿的报复,说句不好听的,她又勾搭上了墨临渊!
姬洛低着头,叹着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道:“伯母,你是不知,墨澜自小便欺负墨潇,虽然墨潇也还了几次,自打入了学院之后,潇潇也曾是几次三番的忍让,可是墨澜却是步步紧逼,知道拔了潇潇的逆鳞!万年过去,以为会好些,谁知自从墨澜重新回了学院,这怪事便一桩桩的!先是紫苏被她设计赶了出去,又遮面去挑衅惊雀跟潇潇,惊雀公主也是一个急性子,察觉那人是墨澜后,便怒气更甚,挥着鞭子便要抽打墨澜,可是墨澜却拿着潇潇当了肉盾。那毒辣的鞭子,悉数上了潇潇脸上!若不是有天寿老人所在,这怕是毁了!”
姬洛说完,便低着头擦拭眼角的泪水,趁着无人看过来,嘴角微勾。她原本是按照上神的吩咐,把墨潇的遭遇说的惨一些,最好归咎在惊雀身上。可是她细细想了想,一个已经被罚下下界的人,就算归咎在她身上,那又怎么样?倒不如归咎在墨澜身上!她也知眼前这个人,不是北海龙后,瞧着面上紧张墨潇的样子,想必是上神信中提到过墨潇生母。
星鵉听完姬洛的话,眼眶微红,一双素手也忍不住狠狠捏着衣角,虽然她对眼前这个小丫头话,抱着三分信,七分笑话的姿态,可是听到墨潇被伤的如此重,她内心的愧疚,越发的大。
姬洛似是刚瞧见星鵉的神情一般,慌张看了一眼,便低着头,嗫声道:“伯…伯母,我不是有意说墨澜的,只是身为潇潇的好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请伯母不要责罚于我!”
星鵉微微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伸手拍了拍姬洛的肩膀,道:“你放心,孩子!伯母不会这般责罚于你,若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其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我过几日再来看潇儿吧!”
姬洛站起身,送走了星鵉,脸上慌乱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她回头看着那紧闭的茅草房,从怀中拿出一个白净的瓶子,轻轻晃动了几分,便走了进去。所幸天寿老人去山间采集一份仙草,留她在此处看守,也给了她一个下手的机会。
走进茅草房内,瞧见墨潇躺在一张长形微窄的床上,脸上盖着一张露出五官的白布,人昏睡在床上。
姬洛走到墨潇身边,伸手推了推,也没瞧见躺在床上的人醒,当下也大胆了几分。天寿老人为了给墨潇治病,怕她中途受不住,便用仙法,让人昏睡着,如今倒是便宜了她!
她伸手捏住墨潇的下颚,微微让她张开嘴,将手里拿着的白玉瓶子,去掉木塞,将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倒入了墨潇的嘴中,一滴不剩。
做好后,便将白玉瓶收了起来,继续拿起旁边搁置的白巾,给墨潇擦拭身上出现的汗液。
姬洛给墨潇擦好身体后,便端着木盆走了出去,便瞧见迎面而来的天寿老人,她笑道:“寿爷爷回来了!”
天寿老人看到姬洛正在忙活,一张老脸满是笑意,伸手捋了捋面前的白花花的胡子,笑道:“还是洛丫头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