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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语声,一人出现在院门,随着他的出现,众人的目光纷纷一转,从御奕辰身上挪到了院门之前,一直淡然含笑处之的千夜离摇扇的手一顿,琥珀琉璃眸微微一眯,唇角的笑容也似凝固了一般。

清歌也随之扬眸,望向众人目光集中之处,幽黑的眸光随之一定……

只见院门前一人穿着暗紫色祥云齐飞靴踏步进来,靴面上的华袍一角绣着连绵不断的万里云腾图案,往上是一条浅紫色的腰带,束在精瘦有力的腰身上,腰身笔直,紫金色的华袍一角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纹,绯红热烈,随着他雍容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轻动,闪出晶莹的光泽。

身后斜照的日光明黄灿烂,金灿灿的照射下来,模糊了男子的轮廓,疏淡的阳光映上男子的脸,长长黑发用紫金色缎带束于脑后,一张脸仿若上天选择最好的玉石专心雕刻的绝世之作,眉疾如刀,眼尾飞振,墨色的眼瞳闪着黑曜石的乌芒,眉宇间刻有一种挥之不去、令人一见难以忘记的的冷酷霸气,薄唇丹红,紧抿一线。

清歌微微眯眸,心神也微微一晃,气势,好强的气势,这男子就那么随意的走进,却自带一种傲然的神态,仿若君临天下的王者,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恍恍若天神降临。这样的男子绝非等闲之辈,看年纪不过二十有余,却王者之气存于举手投足之间。

她若是没猜错,这人,应该就是与御奕辰齐名,大雍妙龄女子的梦中情人,御凌天的第六子,御天乾。

沐宗佩见此,袖手参见道:“臣沐宗佩见过乾王,皇长孙。”

清歌暗道,果然没猜错,这就是那名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六皇子。这秦艳莲住的地方,今日也不知是招了什么,大人物都齐聚一堂。

御天乾眼角斜觑了沐宗佩一眼,并不说话,俊脸冷沉,犀利的鹰眼中带着点闪烁的情绪。

沐宗佩心内一惊,却不敢抬头,这个大雍最年轻的皇子,却是最不容小看的,他年幼便征战沙场,夺下一块又一块的城池,盛名传遍秦天大陆。以往他也有见过,虽冷酷却不会随意给人难堪,今日不知怎的,他隐约能感觉乾王对他有着怒意。

静默了一刻,御奕辰挥挥手,淡淡的对着还低着头的沐宗佩道:“免礼吧。”

沐宗佩这才站直了身子,立在一旁,面上有着几许难堪,背上的目光犹如被针盯一般,不知怎么乾王刚刚回朝就对他颇有不满。

御凌天似没看见眼前一幕,声音高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喜色,大步走过去,“乾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御天乾收回目光,微一拱手,恭敬道:“儿臣昨晚才回王府,处理好事情后立即进宫见父皇,恰好在宫门前遇见奕辰皇侄,就和他一起过来了。”声如其人,朗朗之中带着贯穿云霄之气,铿锵有力。

“好,好,也该回来了,过几日盛宴也开始了。”御凌天高兴的点点头,转身道:“你们来了也好,恰好还有一人也在这里,想必你们也是很想见一见的。”

他对着千夜离一笑,介绍道:“朕的第六子,御天乾。”

千夜离慢慢踱步过来,鎏金扇轻轻闪动,吹起两颊碎发,莹白的面上更添几许风情,望着一脸冷峻的御天乾浅笑道:“久仰大雍乾王盛名,可惜一直不得见,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啊!”

御天乾目光迎上千夜离的眸子,冷峻的面上也咧开一抹笑容,道:“本王自然不会负下这盛名。”

“乾王倒是坦承,半点也不谦虚。”千夜离眉毛一挑,马上接道。

“谦虚也要分人分时候。”御天乾亦是毫不客气的接上,他的意思很明显,在强大的敌人面前,绝不能示弱,他也有这个实力,不用示弱。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峙,空气中隐约能感觉到电光火花交接的呲呲火花声。

他们都是六国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都是当代最为出色的年轻王爷。

东雷是目前最强盛的国家,却不是因为东雷皇帝的带领,而是因为这名容姿出色的东雷夜王,政治上,他大刀阔斧的除旧制,去残臣,吸收人才,军事上,清除边境残余势力,吞并小国,本就在六国之中为强盛的东雷,更上一层楼,稳稳做定第一的位置。

同样大雍,在乾王出战之后,一步步的壮大,边境扩张,国土拓宽,在这位大雍的天才皇子带领下,大雍成为六国三强之一,大雍军队一跃成为六国中最强的军队之一。

这是强者与强者的对峙!

院中的气氛因为两个气势无比强大的人的对峙,陡然紧张了起来,本来偌大的一个院子忽然觉得有些小了,这就是气势!

那些丫鬟婆子扶着秦艳莲都不敢抬头,院中的人个个都是丰姿出众,身份高贵,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可惜她们此时再也没有心情去欣赏敬佩爱慕了,只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在心间,呼吸间都有压迫。

清歌微微眯眸,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依旧没有半点不从容,身为“king”组织的老大,再大的场面她都见过,这样的算什么。

倒是眼前两名男子,各有千秋:

一个冷峻霸气,紫衣雍容,一个艳若牡丹,蓝袍妖娆,

一个面如天神,带着张扬的气势,一个面若秋月,带着花开的滟滟芳华,

两人眼底都带着互相欣赏,又有一种杀气在更深处蒸腾延绵。

清歌虽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所对峙的内容,但是想一想便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今这秦天大陆六分,历史上有条不变的定律,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六国现在看起来各自为政,相安无事,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象,各自都是明面上、暗底下扩充自己的实力,都想等到战争爆发的那一天,用积蓄的实力一跃成为夺取天下的最大赢家,登上至高的位置。

而这两人,同样的惊才绝艳,又分别处于不同的国家,当战争的硝烟燃气,对方都必定会是以后最大的对手。

阳光下一地寂静。

御凌天见两人目光交错,握拳放在唇下轻轻的咳了两声,“咳咳……”

千夜离这才移开目光,脸色一瞬间换上带着深藏不露,又魅惑的笑容,非常自然的指着御奕辰道:“还有,这位是?”

院中的无比紧张的气氛终于疏散开来,下人齐齐长呼了口气。

“朕的长孙,御奕辰。”

御奕辰一只手放在背后,淡淡道:“见过东雷夜王。”

千夜离同样笑着点头,挑眉道:“好说,好说。”语气说不上冷淡,也绝说不上热情,好似寻常的一个招呼,与开始和御天乾说话那种姿态有着天壤之别,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眼就能发现里面的区别。

御奕辰又何尝不知道,他微垂下的眼睑里面有着滚滚的暗潮汹涌,半点看不出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陌生又有些狰狞。

清歌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下也大概明了,大雍太子未立,争夺声最高的就是皇长孙和乾王了,这千夜离的态度,分明表明了身份的区别,一个像对储君,一个像对常人。

她眸底淡淡一闪,千夜离若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一手,还真是不动声色的挑拨。

御凌天把眼前的一切收在眼底,拍拍御天乾的肩膀,“乾儿,既然你回来了,这接待东雷夜王的事,父皇可就交给你了。你们都是年轻一辈,相互之间肯定交流得更多啊!夜王,你没意见吧?”

千夜离闻言,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转动,红唇一勾,“乾王做陪,真乃幸事。”

“既然如此,那就请!”御天乾紫金色长袖一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个甩袖,已可见其磅礴。

千夜离面上突然展开明媚一笑,走到清歌面前,瑰丽的容颜如百花齐放,眉心一点朱砂红绯夺目,“沐清歌!”

“有事?”清歌皱眉,眼眸中满是戒备,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难形容,他所做的似乎很简单,却又不会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很随意,却又让人感觉有些太随意。

千夜离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往一直跟着他两步远的月貌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玉瓶,在清歌面前摇了摇,“这个你想要吗?”

清歌一眼就看出这是开始月貌掏药丸给萍儿吃的那个瓶子,眼眸一凝,抬手从千夜离手中一把把药瓶抢到手中。

千夜离一怔,看着空空的手心,这,这也太直接吧。

“你答应要治好她的。”清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答道。

一手拧开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眼眸一闪,人参,雪莲,天山子……都是名贵的药材,难怪萍儿脸色一下好了许多,是好东西,看来东雷的确是第一强国,这种药丸都随身携带,给人吃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一瓶吃下去,萍儿的身体应该没问题了。

呵呵,温软低悦的笑声轻轻响起,千夜离望着清歌的动作,手腕一甩,鎏金扇面唰的打开,艳丽的牡丹似有花香随风飘散,“沐清歌,我真的是有点喜欢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离得最近的月貌都没有听清楚,但是如果是对于武功内力高到一个程度的人,这样的声音足够了。

一直负手而立的御天乾脸色忽然变得不悦,声如陈冰,“夜王,请。”

千夜离转身,看着御天乾的面色,忽而一笑,也伸手道:“请!”抬步便朝院外走去,一身孔雀牡丹服滟滟夺华,带起花香阵阵。

花容和月貌在身后齐步跟上。

御天乾抬步走出,路过清歌面前时,眉头一拧,步履忽而一慢,再向外走去。

待几人身影远去之后,清歌一愣,刚才她好像听到有人说——女人,你那么多钱,不知道自己去买吗!

这声音,这口气,有点,有点像在瀚云轩外面遇见的金面男子,可是除了她,院中似乎没有人听到这个声音,难道是在这附近?

御凌天看着千夜离身影渐渐消失,眼眸深处的深色渐渐淡去,好在乾儿来了,这夜王看起来无害,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略一敛眸,刚才老成精利的神情收去,又是和蔼君主之态。

“奕辰,皇爷爷有事要和沐将军问问,你先在这里和清歌说说话,盛宴之后你们两个的婚事也近了,先联络联络感情啊!”御凌天一副慈祥的姿态,满眼笑意的看着眼前的长孙和清歌,怎么看怎么满意,这个孙媳妇真不错,有沐家风骨!

御奕辰一怔,他未曾料到皇爷爷让他来,是为了和清歌联络联络感情,看来大婚日期将至,皇爷爷心中半点也没有忘记,眸中色泽微闪,似沉思后,低头道:“好的。”

清歌本以为御奕辰会和御凌天说出休书之事,谁知他竟然答应了下来,眉间蹙起,连忙往前一步,开口道:“陛下……我……”

御凌天看着一脸急切的清歌,以为她是少女未婚的羞涩矜持,摇了摇手,哈哈一笑,“别害羞!要是奕辰欺负你,你可以来告诉朕,朕帮你!”说完,背手大步走出院子。

沐宗佩眸色一沉,他是不会去和御凌天说这休书之事,对着御奕辰行礼后,跟随御凌天出了院子,其余下人丫鬟也连忙抬着半晕厥的秦艳莲跟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院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御奕辰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抬出去的秦艳莲左腿上的砸伤,眉头微微一皱,温润的嗓音带着疑问的问道:“沐清歌,这是你打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是我们沐府的家事,皇长孙难道也想要管!”清歌目光如剑,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冷漠的望着面前一脸温润的白衣男子。

御奕辰静默的站立,接到她如剑的目光,心中掠过一阵冰冷的气息,他觉得自己要说的一下底气不足,“她始终是你大娘,你怎么如此下得了手?”

“大娘?她也配!”清歌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嘴角流露出深深鄙视,她清凉的目光注视着御奕辰,“请皇长孙殿下不要妄自断言,你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了解吗?不了解就不要随意妄言!”

御奕辰眉目一动,她依旧是那一身破旧的布衣,却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清华,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轻霜,通透如雪,日光下如渡了层金辉。

不了解就不要随意妄言!

不了解……

心底升起复杂的情绪,眸中染上淡淡的回忆,上次在瀚云轩前,她也是这样冷冷的反问了他,了解过吗?

回府之后,他一个人静静的书房想了很久,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想过的问题。

是的,他从没有去了解过她,仅凭着几次不尽详尽的见面,就在心中给她下了评论,他从不知道她过得怎样的生活,有怎样的性格,喜欢怎样的东西,他对她这个未婚妻十六年来不闻不问,一无所知。

当他派出的探子告诉他,沐清歌在沐府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一点一滴的叙述,那些惊心的叙述,比起从她口中说出的更让他震惊。

原来只要花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能知道她过的是怎样,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有过这个心。心里翻腾出一种从有有过的感觉,有点疼,又有点悔。

敛了眸中的回忆,御奕辰看着她瘦弱却挺直的身躯,微微拧眉,温润的嗓音徐徐道:“我愿意了解你。”

蓝色天空上的云一朵朵的飘过,形状多变,或花朵或牛羊。

不大的春艳居里,牡丹遥遥相对,展现多姿色彩,香风阵阵,却因来的不合时宜让人觉得不喜。

愿意了解?

是回答她在瀚云轩前所说的话吗?

清歌面上浮出一抹笑容,宛若冰川里开出黑色的花朵,瞳色潋滟,紧紧的看着御奕辰的眼眸,“皇长孙殿下,我想,你弄错了,我在瀚云轩前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从来不是要找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现在了解,或者不了解,于我沐清歌来说,已经没有半点意义。”

没有半点意义?她完全不在乎他吗?

御奕辰脸色忍不住的有些变化,白色衣袂翩翩飞舞,映衬着他眸底的一抹漩涡,看着少女笃定的神色,他忍不住问道:“那刚才皇爷爷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何不说?若不是你心里对我还有旖念,你为何不将我们的事情讲出来!”

哈哈,清歌有些想笑,却更觉得怒,她面上没有半分表情,眼眸如墨,“御奕辰,你实在太可笑了,休书是你写了给我的,你将这事弄的人人皆知,却不敢告诉你亲爱的皇爷爷,如今他不知道了,就变成我不愿告诉他,变成了因为我对你还有旖念!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御奕辰脸色一沉,那一脸的温润终于被变幻的色彩收敛起来,十九年来,他从未被人如此喝斥过,如此讥诮过,从未想过会被一个自己休之弃之的女子这样对待!

他定定的看着清歌,从她墨色到毫无杂质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容,那面容依旧清隽,熟悉,眼底却有一种他看不明白的神色,沧海在变幻,心底一霎那质变在发生。

两个静立对视,风过,卷起一地的残花。

“那你为何收到休书要去撞墙自杀?”御奕辰还是先开口问道,他不敢相信,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再眷恋他,他是大雍最尊贵的皇长孙,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贺雪莹,宁可云之辈都趋之若鹜,不说是堂堂正妃之位,就是妾侍也有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前仆后继的献身。

清歌抬起头,眼角斜斜勾起,虽素妍简妆,却是气韵天成,令人见之心旷神怡,眼睛如淬过雪水一般,寒冷入骨,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皇长孙殿下,撞墙自杀这种事情,清歌是干不出来的,如果清歌朕是因为拿到你的休书去自杀,现在也不会站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请皇长孙殿下拿出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来,你未娶我,便来休书,这未嫁先休,已经是滑稽之至,此时还来纠缠,莫不是太小气了点!”

说完,清歌不再理会,转身朝萍儿躺着的地方走去,她要把萍儿带去院子中休息,这春艳居,多呆一分钟都让人觉得讨厌。

御奕辰被她说的脸色忽而青,忽而白,眸中神色变幻莫测,他不敢相信,那外面传的纷纷扬扬,沐家大小姐因他一封休书自杀的事情只是一个虚无的,根本不存在的传言,可是,他又怎么能不相信,眼前的少女淡漠的眼犹如深潭,带着毫不在意的嫌恶,面上无半点表情,那绝不是说笑!

心里一种莫名的情绪从最深处蔓延出来,渐渐的蔓延到脑中,他似乎不受控制的迈步靠近清歌,一双如水的温眸神色渐渐波动。

下午的光线被建筑物遮挡的忽长忽短,折射出一道道或明或亮的光芒。

“休书?!谁写了休书给谁!”雷霆般的声音伴随着御凌天震怒的面容,踏进了春艳居。他不过去和沐宗佩问一问沐清歌的情况,谁知转回来竟是听到休书这样的字眼!如何能不怒!

清歌抬眸望一眼,便收回目光,把巧儿掉落下来的手臂扶了上去,声音一如往常般的冷静,开口道:“陛下尽可以问问皇长孙殿下。”

“奕辰?这是怎么回事?”御凌天满是怒意的问道。

御奕辰脸色唰的一白,全身一顿,背上一阵冷汗涔涔,闭眸沉下慌乱的心绪,这不一定是坏事,也许能借此收回休书,想到这里,再一睁眼,面上依旧清雅俊逸,拂一转袖道:“皇爷爷,是孙儿,孙儿不识珍宝,一时冲动,写了休书给沐清歌。”

“你……这婚事是朕亲自指的,你竟然连休书都写了,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不是!”御凌天怒目对着御奕辰骂道,这个由自己亲自带到宫中,从小看到大的皇孙,一直行事温润有礼,颇得他喜爱,怎么也想不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御奕辰目光一直看着清歌,此时,她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这个少女,自出生便挂上他未婚妻的牌子,她曾经给他的感觉是胆小,卑微,甚至泥土不如,惹人耻笑,可他觉得,现在的她,滢滢玉立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傲骨,锐利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剑,让他觉得惊讶,他第一次知道,他是想娶一个女人,娶这么一个女人为他的皇妃,“皇爷爷,孙儿知道错了,愿意收回休书。”

御凌天的怒气还凝结未散,陡然听到御奕辰饱含歉意和懊悔的话,也不由的顿了顿,眼前这个是他的长孙,他是真心喜爱的,若是能认错,作为爷爷来说,当然愿意原谅,他转眸看着清歌,“清歌,奕辰这小子不成熟,做事冲动了一些,他认识到错误了,你也原谅他一次。”

御奕辰眸中光影流转,对着清歌道:“沐清歌,我愿意将休书收回,娶你为妃!”

两爷孙眼中都有一种期盼在里面,定定的望着清歌。

清歌静默不语,须臾,她开口道:“陛下,休书清歌已经收下。”她的意思很明白,很直接,休书我已经手下,再要收回,已经不可能。

“休书无事,婚都未结,如何能休。”御凌天倒是真的喜欢清歌,还在劝说。

“可是这天越城无人不知我沐清歌被皇长孙未嫁先休。”

无人不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御凌天没想到竟然闹得这么大,侧头沉声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名灰衣人其中一个,“李陆,把这件事如实的告知朕。”

李陆是皇上的贴身内侍,这天越城中大小事务他必然是知道的,这点陛下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问他。

他从开始进来就有留意沐清歌,从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陛下肯定会喜欢她。

擦了擦汗,李陆看着眼眸一直没有离开沐家大小姐身上的皇长孙,暗底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开始休,现在求,这算什么事。

他拱手答道:“回陛下,据奴才了解,在天越城中所传是这样的:一个月前,皇长孙殿下派人送休书一封于沐府大小姐,沐府大小姐接到休书后,伤心过度,当天撞墙求亡,全天越城都取笑沐府大小姐被未嫁先休。”

一个月前?

竟然是一个月的前事了?

御凌天威严的脸上一双眸色阴沉,他狠狠的一甩宽袖,“奕辰!你倒是真把皇爷爷我当摆设了!一个月前你就写了休书,都不把朕当回事了!”

李陆连忙道:“皇上息怒。”

御凌天喘着粗气,沧桑的面容上刻着不满。这门婚事在他心中,是有着不同意义的,这是当年他和某人做好的约定,自己的子孙和他的子孙一定要亲上加亲。再加上今日见到清歌,一身风骨,与心中的身影重叠,更是喜爱,他如何不怒。

御凌天看着少女淡然而立,遭遇这样的事情,若是换了别人,定然恨之入骨,她却不怨不忿,当为大家风范,若是能嫁入皇家,必然是能掌一方的女子,心中宛然可惜,开口道:“清歌,奕辰他……”

清歌蹙眉,打断御凌天接下来的话语,“陛下,既然事情你已经清楚,休书之事就此了得,相信陛下也知道”覆水难收“一词,接下来的皇长孙如何,是皇家的家事,我只是一个臣女,无位无份,就不再留于此了。”

她将萍儿扶起,将她一只手架在脖子上,她比萍儿大,也不过大两岁而已,单薄瘦弱的身子挂着一个差不多高的萍儿,看起来十分吃力,御奕辰连跨几步,欲伸手帮忙,“我来。”

清歌略一抬眸,声音里带着一种隔之千里的疏离和拒绝,清冷道:“一个丫环而已,不劳烦皇长孙殿下了。”稍顿了下,清歌忽然想到一句话,她思考了会,才慢慢的说出来,“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若是他能对以前的沐清歌伸出一只手,原主沐清歌也不至于会被活活打死,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但是,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得到这次重生的机会了呢,世事难料,因果难说。可惜的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个词。

御奕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上等质地的袖袍如水倾泻下来,孤荡的飘零,枝叶斑驳的投影在他身上,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她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好像隔了很远很远,远到倾尽毕生也触摸不到的位置。

清歌的背影就这样挺的笔直,扶着萍儿一步步走出了春艳居,拉长的影子在地上划出很远很远的距离。

御凌天没有阻拦,也没有吩咐人去帮忙,他知道,她不需要。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收回眸子,看着呆呆怔立的御奕辰,那莹白的脸上挂着寂寥,失望,失落,甚至更深的情绪。

“御奕辰!”御凌天一甩衣袖,震声道:“你跟我回宫,好好得呆在宫里反思!这次你让朕太失望了!”

御奕辰浑身一震,面色唰的变白,眼中满是惊愕,失望?皇爷爷对他失望了?

李陆走过他身边,望着他清隽的容颜苍白无神,轻轻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长孙殿下,若是别家的女子,陛下当你年少轻狂也就过去了,可是这沐家对于皇上那可是不同的,你这次可是真正做错了。”说完,他赶紧跟上前面的御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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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扶着萍儿走回小院子的路上,一路上见下人看着她眼神有点害怕,被她看到的时候还会身子缩一下,她冷冷一笑,看样子,秦艳莲的事已经非常有效率的传遍了沐府,真是人善被人欺,现在这沐府上下再也没有人敢来惹她了,那就好。

走到小院里,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每个人都拿着,抬着,捧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绫罗绸缎,精美饰品,精细家私,把这个本来破落的小院一下弄的拥挤不堪,清歌隐约有着不悦,她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地盘。

“大小姐,这是老爷吩咐我们拿过来给你的。”见清歌进来,为首的一个管家赶紧过来谄媚的说道。

清歌冷冷一蹙眉,目光一一看过那些东西,沐宗佩现在送过来是干什么,看着今天御凌天对她态度不一样,所以送过来吗?她不打算在这里长住,何必领情。

“被子留下,其余的拿走!”清歌抬步往屋内走去,被子是给萍儿的,她现在受了伤,睡硬床对身体不好。

闻言,管家很是为难道:“大小姐,这些东西是老爷让我们拿给你的,若是你不要,老爷会责罚我们的。”

“你们若是不把这些东西拿走,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责罚!”清歌冷冷一扫院中所有人,接触到她霜冷的目光,所有下人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贯穿下来。

好恐怖的眼神,管家暗道,拿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结巴道:“那,那好吧。”老爷责罚顶多是骂上几句,他可不想像大夫人一样,被打断一只腿,连忙一挥手,带着下人走出院子,只留了两床蚕丝被放在桌上。

她将被子拎进内屋,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再把靠在一边的萍儿扶好放在床上,盖上另外一床薄被,又打了点水,从药瓶中拿了一颗药给萍儿吃了。

看着熟睡着,脸色平静的萍儿,清歌眸子闪了几闪,本来她可以偷偷的走之,现在萍儿这样,她若是一走,谁还会照顾她,推迟几日,待萍儿能自由行走,活动如常了,然后给萍儿些银票离开这沐府,她再走吧。

金乌渐渐西沉,晚霞布满天空,为这一望无际的大陆披上一层红的衣裳。

清歌收起手中的匕首,长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看着地上破开的石头,她的身手已经快恢复到原来的水准了,这样对于她出府更有力。一下脑中又想起在瀚云轩时,那金面男子带起她飞起的瞬间,如果能拥有内力就好了,内力配合她精湛的攻击,必定能虎上添翼,更上一层楼。

她疑惑的伸出手指,掐上自己的脉搏,手指下的脉搏正常有力,无半点疲软,乱跳的迹象,这实在是一个健康的人才拥有的脉搏,为何沐清歌的内力会一夜之间全部流失?

匕首在手中飞快的转动,清歌默默的回想原主的记忆,看看是否有自己未曾注意的地方。

清歌的眼眸突然一霎那闪过异彩,仅仅一霎那,又恢复幽黑,没有人看见那快如闪电的一霎那,清歌本人更是无法看到。

忽然,心脏是猛的一缩,如同一只手抓住心脏的阵痛传来,清歌指尖飞快转动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阵痛!

闭上眼静静的等待这一瞬过去,这种阵痛她已经知道规律,从沐清歌五岁那年起,每一年都会发作一次,一旦发作起来,疼痛一时一时如海浪袭来,每一次都必然比上次更加难以忍受,如刀割一般,必须要吃一种特制的药丸才能压制下去。

而这个药丸,是在清歌从小就佩戴的花瓣紫晶石中,据说是她娘留给他的。

沐清歌开始也不知道那是解药,直到五岁那年,小小的她痛的在屋内满地打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紫晶石跌到地上,恰好打开了上面的开关,滚出一粒粒浅紫色的药丸,她顺手捡了吃下去,那疼痛马上就消失下去。

现在,这个花瓣紫晶石,在一年前不小心被沐紫如发现,她见这花瓣紫晶石很漂亮,说衬自己的名字,从沐清歌手中抢了去,为了保护这个从小戴着的东西,沐清歌被打得眼睛差点瞎掉。

清歌弯腰捡起匕首,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头乌发随风荡起,丝丝狂舞遮盖在她如玉的容颜上,半边明媚半边阴寒,大步往沐紫如所在的千红院走去。

**

夕阳下的天空总是带着一种憾色的美,古人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见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美丽。

千红院中,正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丫鬟们一个个屏息凝气的站在一边,沐紫如全身包得如木乃伊一般,脸上也包着花花绿绿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张嘴,和一双能活动的手,依旧盛气凌人的指着骂道:“你们这些废物,看看你们端来的是什么!这是给人吃的吗?狗都不会吃!”

她说着又一个盘子丢过去,砸到一个丫鬟的额头上,破碎的瓷片划破丫鬟的脸,血流了出来,她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哈哈,好看,好看,本小姐脸被那贱人打了的时候,你们也不来帮忙,现在让你们也破相看看!”

沐紫如顺手又拿了杯子,用力的在床头敲开了口子,“好,这样划得更深!”一只眼睛闭着,使劲的瞄准最旁边长得最鲜嫩的小丫鬟脸,叫你长得那么嫩!

众多丫鬟低着头,心里又怕又气,大小姐当初怎么不打死沐紫如才好,打成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更加疯狂,这两天动不动就打人,越变态,她越喜欢。

“沐……紫……如!”如流泉般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沐紫如手慌乱的一抖,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是?

清歌一袭墨衣,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中的匕首在屋内灯光的折射上闪出冷冽的寒光。

“沐清歌,你,你要干什么!”沐紫如不自主的就要往后退,可是全身包扎得紧紧的,平日连上厕所都要两个人扶着才能行,这下怎么可能动得了,她只有不停的扭动,整个人如同个想翻壳的乌龟在床上摆动。

清歌慢慢的坐在沐紫如的床边,冷冷的看着她,静默不语,沐紫如被她的目光看的全身发抖,抖抖索索的喊道:“你,你们……还不赶紧把她赶走……”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着沐紫如那副丑态,心里乐得不行,脸上表情很是无奈,回道:“回二小姐,大小姐的身手,你是知道的,我们打不过。”她们就算打得过也不会去帮忙。

“来人啊!”沐紫如尖利的声音大声喊道,唰的一声,脸旁冷锋扫过,匕首插在了她的脸边,吓得马上把嘴巴一闭,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客观来说,沐紫如的确长得很美,光是一双眼睛就生的十分漂亮,水润通透,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有前有后。

可是在清歌面前,就自动降了好几分。

清歌看着在沐紫如脸旁,刀锋还在震动的匕首,面无表情的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沐紫如哪里还敢动,全身僵硬如石头,生怕一不小心再挨上那刀刃,在她引以自豪的脸上划上一刀,她怔怔看着清歌,眼中泪水都流了出来,问道:“什么东西?”

“你说呢!”清歌寒眸一凝,沐紫如顿时大叫,“我想想,我想想,”她眼睛胡乱的转着,使劲的回想,这沐清歌穷的要死,她能抢她什么东西,衣服首饰是不可能了,那是那是……

“想起来了没?”清歌继续问道,她不介意帮沐紫如想一想。

沐紫如立即舞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紫色的,在我首饰盒最下面那层最里面那个!”那东西她当时看到不过是觉得沐清歌那样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拥有好东西便抢了回来,拿回来一看,是个没什么特别的紫水晶,玩了一下就丢盒子里去了。

清歌将她的首饰盒翻倒,桌上满目的珍珠翡翠,金丝银丝钗,她一眼就看到其中并不算起眼,但是绝对够特别,够精致的花瓣紫水晶。

她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转身走到床头,沐紫如瑟缩的喊道:“你还要怎样,东西都给你了……”

清歌一把抽出钉在她脸庞的匕首,带着满身阴冷的气息走了出去。

沐紫如吓得半天不能言语,好可怕,太可怕了,娘啊……沐紫如突然一愣,娘今天也被沐清歌打断了腿,皇上看见都没有责怪。

她突然浑身一个冷颤,心里生出一种感觉,她们母女在沐府嚣张的时代似乎已经要过去了……

残缺如被啃了一口的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柳梢头,月华洒下,给寂静下来大地染上点清冷寂寞的色彩。

清歌站在院中,将刚才从沐紫如那抢回来的花瓣紫晶石放在手心,这东西大概她半个手掌大小,立体的花瓣造型宛若一朵真正的花朵,开在最为怒放美丽的时候停止,保持着最美丽的状态。不深不浅的紫色水晶,在银色月华下中发出淡淡的光芒。

她将水晶举起来对着月亮,不太明亮的光线里,花瓣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雕刻得栩栩如生,连最细小的脉络都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这种紫色太过通透,简直会让人觉得这根本不是雕刻的,而是一朵真花变成的假花。

很特别,很美。

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有一点好奇,沐清歌的娘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沐宗佩这样一个男人的外室。

凝望之中,心口的绞痛又来一次来袭。

她强忍下去,按照记忆中的机关一按,花瓣紫晶石,花瓣中间的花蕊向外展开,露出中间大拇指大小的一个空间,里面,有一颗浅紫色的药丸。

她把药丸倒了出来,看着这颗药丸拧了拧眉,只有一颗了?吃完了以后怎么办?这药丸是沐清歌娘亲放在里面的吗?她又是如何知道沐清歌会刚好得这个病呢?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清歌脑中,突然想到一个说法:难道是家族遗传?

正思忖着,屋内传来细细的挣扎声,清歌赶紧冲了进去,将花瓣紫水晶放在桌上,进到内屋去看萍儿。

小屋的窗子打开,月光斜照进屋内,开口的花瓣紫水晶内腔一阵奇异的波动,似有紫色的游光围绕着花瓣徐徐升起,映得屋内紫光盈盈,几秒过后,紫光凝做一线,从窗口直透苍穹,短短一瞬,即为消失。

落寞黑夜里,紫光冲天短短一瞬间,有人从屋内冲出,怔怔望天,直立半晌,才缓缓走进回屋内。

清歌看了看,萍儿只是药性弄得踢床,又走了出来,看着桌面上的花瓣紫水晶,将机关一扣,收好放进怀里,那粒浅紫色的药丸她另外寻个东西装起来,明日去找找城里大夫看看,是否能查出是什么成分,针对什么病症来的。

几声虫鸣,偶尔几声蛙鸣,更显得夜里寂静。

清歌打了盆水,正准备歇息,身后传来一阵相当细微的衣袂飘动的声音,冰眸一凝,有不速之客!

她将全身气息放松,装作毫不知情,提着水继续往小屋内走,长袖下的手指紧紧扣住匕首,渐渐的,声音靠近,待那声音到了可以一击毙命的距离,迅速一回身……

“怎么是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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